閻璽羽臉頰瞬間泛紅,瞬間扭開的同時,也下意識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(fā):
當著面至于這么打擦邊兒地說話么……
但她想了想季離深情款款地抓著她的手說“撒浪嘿喲”的場景,瞬間一陣雞皮疙瘩從腳底升到頭頂——
太辣眼睛了,我的愛情可能不太適合這種風格……
不過沒有季離的話,很多事情也許不會有那么多交集,客觀來講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。
但其實季離認真地在反省自己:
“我看著這些宛如生活在石器時代的自然人圍在我周圍,很自然地心生高傲——不過是一群碳基猴子罷了,他們可從沒見過凌晨四點的太陽黑斑吧?”
閻璽羽眨巴了一下眼睛,這句話她沒聽懂。
“就像是鳳凰周圍的土雞,真龍旁環(huán)繞的蛇群,一群進化不完全的物種,跟我對視一眼的資格,那也只是我心情好,施舍給他們的?!?/p>
“但是……眼鏡的確是個很有趣的人,孝輔局長對下屬也挺不錯的,小王雖然說話不好聽,但也是我這么多年以來,見過真情實感比較足的人?!?/p>
季離掃視著眼前的景象,看著特工們大呼小叫,主持秩序,看著那些自然人的尸體在哭聲和冷漠中被送入救護車。
大多數(shù)都是冷漠的目光,哭聲也足夠撕心裂肺就是了。
他想到自己在加入世界樹之前,還在全銀河背著好幾個大公司的通緝令的時候。
他回到故鄉(xiāng),放著好友骨灰的公墓被追殺他的人炸了個干凈,倆人的青梅竹馬也死在那次轟炸之中,他對著無人機群和天基武器炮豎起中指。
雖然隨著歲月的流逝,這些老黃歷已經(jīng)無法在他的內(nèi)心泛起什么波瀾,但世界規(guī)則的運行不會改變。
想到這,他扭頭看了眼旁邊正在對著車窗,全神貫注照著鏡子不知道在干啥的金彌紗。
這貨倒是大心臟。
傻兔子要是死了,按照他的心態(tài),應該不會像那一對推著父親尸體的兒女一樣痛哭流涕,但他應該也會蠻痛苦的。
而有些痛苦在發(fā)生之后,無論是仇恨還是憤怒,亦或是后悔,再多的行為都無法消解這種情緒。
只能在漫長的痛苦中尋求答案,或者讓更加漫長的時間來述說答案——
“我應該盡快完成對這個星球的統(tǒng)治才對,現(xiàn)在從極光市開始,也不算晚?!?/p>
閻璽羽:“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