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他所料,這窗戶外面什么都沒有,被一種紅色的磚墻封得嚴嚴實實。
現在季離幾乎確認,他所處的這個空間非常不對勁,哪怕他用無面骨打破這面磚墻,也不會有逃出這里的可能,眼下只能拎起撬棍繼續(xù)前進。
但這時他卻看到眼前的紅墻縫隙中開始滲出鮮血,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呼吸聲。
他心底一沉,果斷扭頭奔向下一個房間。
就在他拉開房門的剎那,刺耳的電話鈴聲從身后傳來,但這只是加速了季離逃離房間的速度。
就在他進入下一個房間關上門扉的瞬間,那電話鈴聲驟然停歇,在幾秒死一般的沉寂后,伴隨著刺耳的尖叫聲,有什么東西猛地撞在他身后的門上——
嘭!
那東西尖叫著,瘋狂拍打著黃色的木門,門閂在大力之下不斷扭曲著和門體一起彈起落回,季離將身體死死抵在木門上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那動靜才漸漸停息,尖叫聲化作了一種沉悶的呼吸聲,然后徹底消失不見。
他吐了口濁氣,坐倒在地恢復著體力,同時抬起眼簾打量眼前的房間。
用房間來形容眼前的空間有些不太合適,因為映入眼簾的,是一處寬敞而明亮的多人浴室,白色的瓷磚亮堂地反射著光澤。
一整排聯排的淋浴頭滴答著水漬,排列整齊,同時阻擋了他試圖掃視整個房間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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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疊
“……顯然,這是某種空間置換狀態(tài),那個門上一定有一個空間裝置,不過并非是我理解的那種‘裝置’……”
季離吸了吸鼻子,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和充裕的水汽,與此同時,他聽到了空氣被擠壓,尖銳地噴出什么東西的聲音。
他瞬間起身竄向一處聯排隔間的側面藏了進去,直到那聲音結束,并確定徹底消失后才探出腦袋:
只見猩紅的鮮血印在一面滿是白色瓷磚的墻面上,形成了兩個抽象的符號,他辨認了好幾秒才認出那是兩個中文字符:
“鏡……子?”
季離走上前去確認了一番墻上的血字,讓他奇怪的是,那并非是鮮血,而是某種紅色的固體涂料,呈現噴濺的感覺。
不知道這紅字是何用意,扳機感應也尚未波動起伏較大的悸動感,季離決定將其當做某種線索。
隨后他便在角落發(fā)現了一處無門的隔間,并在隔間內部找到了一扇眼熟的木門,但更讓他難以移開視線的,是隔間內那一個個被木板封死的洗漱臺——
若干個洗漱臺上,原本應當是鏡子的地方被暗紅色的木板全部封死,內里滲出濃烈的血腥味兒。
直覺告訴季離,他不應該靠近這些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