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命令下得奇怪,畢竟蕭璟又不是做藥材生意的,況那三味藥材雖然稀少,實則在診療中甚少用到,即便大量囤積,亦不可能從中漁利。
但做下人的,最好不要對主子的吩咐有所置喙,疾風(fēng)方恭恭敬敬應(yīng)了,蕭璟又抽出一張箋子,揮筆寫就后遞給他:
“你再把這個送去給姑娘?!?/p>
疾風(fēng)一驚:“還要去啊?”
他算是看出來了,姑娘這是在跟自家爺慪氣呢,只是蕭璟看起來反倒樂在其中。
蕭璟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眉梢輕挑,疾風(fēng)忙不敢再說,涎著臉接過箋子,恭恭敬敬地捧了送過去,玉姝一聽小丫頭來報:
“蕭先生給姑娘送了張箋子?!?/p>
當(dāng)即便冷了臉:“不看,扔了?!?/p>
難言之隱(h)
還是錦瑟走過去攔住那小丫頭:“罷了罷了,讓我看看這上頭寫的是什么?”
她識字不多,磕磕絆絆辨認(rèn)許久方才念出來:
“三七草二錢,丹參草二錢……此珍珠白玉膏外敷之,可消腫化……”
尚未念完便被玉姝一把搶去,只見紙上剩下半截寫的是——
“可消腫化瘀、祛痕清疤,且制作方法簡便?!?/p>
“此方抄錄自,非在下之物,姑娘盡可使用,不必丟棄?!?/p>
一時間,玉姝只覺又羞又惱,想到自己乳上臂上過了一夜尚未消退的紅痕,跺了跺腳,扭身便往里間去了。
凌波忙追了進(jìn)去:“姑娘,箋子上寫的什么?”
玉姝氣道:“你不必管,左右就是那裙,留叁午思巴菱久思菱起子沒臉皮的壞種子寫的渾話。”
凌波卻是識字的,就著她手看了那箋子一眼,不由笑道:“我當(dāng)是什么,姑娘不是正說xiong口腫痛嗎?我這就叫他們?nèi)フ罩@方子抓藥來……”
話未說完便被玉姝攔?。骸安辉S去!”
“他的藥方我也不用,打今兒起,誰都不許在我面前提他!”
她這卻是小孩兒脾氣上來了,分明那箋子上并無任何狎昵之語,不知內(nèi)情的人看了,也只當(dāng)蕭璟是出于老師的身份關(guān)心她罷了。
但她一想到昨晚的香艷光景便羞恥難當(dāng),偏若只是單純被人欺負(fù)也就罷了,她卻被男人玩得流了那么多水,當(dāng)時心中也并沒有太多不情愿……
一時不由想到自己是不是果真天生蟬浪,但這又教玉姝如何承認(rèn)?因而只得遷怒到蕭璟身上,都怪那壞人哄騙她,這才一提起蕭璟便惱怒非常。
凌波不知她心中所想,因知道她性子倔,脾氣上來了勸也無用的,只得罷了。
晚間伺候玉姝梳洗畢,這幾日都是凌波上夜,她便睡在了外間熏籠上,尚未至亥時,忽聽帳內(nèi)傳來細(xì)細(xì)痛哼,凌波覺淺,還以為玉姝身上熱毒又發(fā)作了,忙披衣起身,移過燈燭查看。
只見那帳內(nèi)一道隱隱綽綽的嬌小身影,少女側(cè)臥著,身子貼著床褥輕輕磨蹭,聽到凌波起身的聲音,她微喘了一下,輕聲道:
“你睡罷……我只是,身上有些難受,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