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時喝過藥后,冉憐雪去看了蘭惠。
昨天蘭惠跪在雪地里,背被她打得皮開r0u綻,天氣這樣冷,傷口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愈合。
將軍府里,誰都知道將軍夫人不好惹,稍微一點不如意,就要打下人板子,ch0u下人鞭子。
蘭惠一張小臉發(fā)白趴在床上,見冉憐雪來,掙扎著從被子里起來向她請安,“見過夫人,奴婢住的地方小,夫人來了恐怕不自在?!?/p>
冉憐雪讓春和關(guān)上門,蘭惠以為冉憐雪又要折磨她,以頭貼地,“夫人饒命,蘭惠再也不敢了,蘭惠家中上有六十歲母親,十歲幼弟,求夫人饒過蘭惠吧?!?/p>
冉憐雪蹲下身子,伸手挑起她那張扮演楚楚可憐的臉,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。
春和說過,白秋悄悄散步消息給南院,但景承澤一次都沒來看過蘭惠。
“蘭惠,我抬你做將軍的妾室吧,你說這樣好不好?”
蘭惠的下巴被冉憐雪鉗制住,一時間沒反應(yīng)過來她說的話,隨后又以為冉憐雪在試探她,身子輕顫著,眼角生生擠出幾滴淚來,“夫人,我真的不敢了?!?/p>
冉憐雪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,“你哭什么?我說認(rèn)真的?等你養(yǎng)好身子,我就把你送到南院去,貼身伺候?qū)④?。?/p>
她故意咬重后面那幾個字,景承澤應(yīng)該會滿意她這份禮物,畢竟蘭惠是景承澤帶進府的,心里對她大抵是有幾分喜ai的。
給蘭惠送了一些愈合良藥之后,冉憐雪就回了主屋。
用晚膳的時候,下人通報說將軍來了。
景承澤進來就見冉憐雪正跟春和有說有笑地吃著,心里有些不悅,面上還是那副不動聲se的樣子。
“下人不能和主子同桌而食。”
聽到景承澤低沉的聲音,冉憐雪合理懷疑他是在吃春和的醋,因為原主不許他同桌而食。
冉憐雪用手帕輕輕擦了一下嘴,讓人把飯桌撤走,“將軍怎么有空來我這?”
春和說過,原主跟景承澤婚后幾乎不見面,她才穿書兩天,見面的頻率明明很高,低頭不見抬頭見。
景承澤坐在冉憐雪對面,看她抱著暖烘烘的帶有兔毛的手爐取暖,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。
他g起唇角笑,“三日后是母親的壽宴,我來找夫人探討一下送禮的事。”
母親?景承澤父母雙亡,那只能是冉憐雪的母親了,他真是很快就適應(yīng)了別人nv婿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