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日,冉憐雪都不見景承澤身影。
一問春和才知道,皇上派他離京處理一些瑣事,這幾日都回不來。
回不來也好,他回來了,冉憐雪也不知道怎么應(yīng)付他。
湯藥還是一日三次,冉憐雪皺著眉毛問春和:“我感覺身子好多了,這湯藥得喝到什么時候?”
春和淺笑,“將軍不發(fā)話,這藥就不能停,要是小姐不喝,將軍府的耳目會告訴將軍的?!?/p>
人都是欺軟怕y,這府里的人最怕的還是景承澤,表面上怕她,不過是景承澤縱容她在府里作威作福。
冉憐雪閉著眼睛一口悶進(jìn),緩了一會兒才說:“今日去看看蘭惠吧?!?/p>
蘭惠的傷養(yǎng)好了一些,能下地g活了。
冉憐雪見到她時,她正在小廚房燒火幫廚。
外面大雪不停,小廚房里面幾個人在忙活著做晚飯,人一多,人氣也旺,整個屋子都是暖烘烘的。
冉憐雪清了清嗓子,叫了幾聲蘭惠,“你出來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蘭惠上次被她打了幾鞭子,現(xiàn)在還有點心有余悸,生怕她有什么氣要撒在她身上,走過去的步子都磨磨蹭蹭的。
春和見她這個樣子,暗道她真是沒出息,就她這樣,怎么有膽子g引將軍的。
蘭惠被春和推了一把,整個人踉蹌了一下,差點摔倒在冉憐雪面前。
見冉憐雪扶了她一把,臉上笑意盈盈,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,才松了一口氣。
冉憐雪卻注意到蘭惠穿著打著補丁的舊襖子,腳下一雙靴子還有點開裂,她這個樣子,就像一朵蘭花蓄勢待放,但要堅強(qiáng)地挺過這個嚴(yán)冬。
忽然一陣?yán)滹L(fēng)刮過來,冉憐雪攏了攏身上的大氅,將自己的身子裹在里面,不給風(fēng)一點可乘之機(jī)。
她被風(fēng)吹得難受地x1了x1鼻子,轉(zhuǎn)頭問給她撐傘的春和,“蘭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?”
春和被她質(zhì)問得有些不明所以,“府里的丫鬟都這樣穿?!?/p>
冉憐雪壓低聲音問道:“景承澤得了這么多皇家賞賜,總不會連給下人做冬衣的銀錢都拿不出吧?!?/p>
春和一副恍然的樣子,“府里的下人早就做過冬衣了,只是蘭惠入府時間晚,新冬衣才沒做她的?!?/p>
根本就不是將軍府苛待下人。
景承澤jg心挑選的人,就想著他們能好好伺候冉憐雪,怎么會舍不得花錢呢。
冉憐雪忽然對蘭惠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,“蘭惠,你跟我來,我給你一些好東西。”
蘭惠雖然有些后怕,但還是順從地跟在她身后去了主屋。
冉憐雪一進(jìn)屋,就在自己的柜子里倒騰,她那天翻柜子的時候就發(fā)現(xiàn),原主有很多衣服,作為世家小姐,年年都裁新衣,每天換著穿都不重樣。
既然如此,送幾套給蘭惠也沒什么。
主屋的地龍燒得旺,蘭惠只站了一會兒,就感覺額角冒出了汗,伸手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