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(fēng)聲還是傳到了景承澤耳朵里。
他著急忙慌地下朝趕回家,想著冉憐雪醒了就能看見她,剛踏進(jìn)東院,就看到冉憐雪蹲在小廚房煎藥,手上拿著蒲扇扇火,鼻尖被吹進(jìn)來的風(fēng)凍得通紅。
“阿雪,你在做什么?”
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,冉憐雪嚇了一跳,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,扭頭一看,景承澤正站在門口,雙手抱懷,一臉古怪地看著她。
想來他應(yīng)該是知道了,將軍府的事哪里能瞞得過他的眼睛。
冉憐雪丟掉蒲扇,站起身來,將身后煎的藥擋住,面不改se道:“沒什么。”
景承澤幾步b近她,“既然沒什么,你怎么這么緊張?”
他伸出兩根手指沾了沾她額頭冒出的冷汗,順勢含進(jìn)嘴里t1。
冉憐雪看到這一幕,咽了咽口水,救命,他這么正氣的一張臉做這樣的事,他好se情啊。
景承澤身上散發(fā)出危險的氣場,抱著她的身子,頭貼在她耳旁呼出溫?zé)岬臍庀?,“藏也沒用,我都知道了?!?/p>
冉憐雪更是一顆心提到嗓子眼,努力維持著鎮(zhèn)定的臉se,一個丈夫得知自己的妻子不想要懷上他們的孩子,又會怎么懲罰妻子呢?
但景承澤出乎意料地笑了笑,手繞到她身后提起熬藥的砂鍋,將湯藥倒到了雪地里。
冉憐雪瞳孔放大,以至于下意識要去撈外面的藥渣。
景承澤抓著她冰涼的雙手,收進(jìn)自己懷里,“阿雪,你的顧慮我都知道,你身子弱,不必喝這種傷身的藥,自我與你在一起,我就準(zhǔn)備好了男子服用的避子湯?!?/p>
冉憐雪抬頭微微錯愕,他的眼睛亮亮的,一點都沒有責(zé)怪她的意思,反倒像對她表忠心。
她ch0u回手,笑了笑道:“將軍何苦為我做到這一步?不如我做主給將軍納妾吧?!?/p>
景承澤見她笑了,以為她會心疼自己,沒想到她話鋒一轉(zhuǎn),說出了她真正的心思。
他的臉se瞬間變黑,“我從來沒想過別人,我只喜歡你一個,這輩子也只想伺候你一個?!?/p>
冉憐雪0了0鼻子,雖然她沒談過戀ai,但她也讀過詩經(jīng),男人的話聽聽就罷了,要是把他的話當(dāng)真,這輩子就完了。
她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,“將軍,人活一世,幾十年的光y還是很漫長的,現(xiàn)在是這樣,以后也可能會變的,不是嗎?”
景承澤抱著她的腰,扶她坐在長桌上,語氣帶著微不可察的失落,“阿雪,別人會變,可我對你的心絕不會變。”
冉憐雪腰還有些疼,昨夜的床事還有些后勁,一聽他說的話,臉se瞬間變得通紅。
這個人,怎么能面無表情地說出撩人的情話?
景承澤將冉憐雪打橫抱起,抱回了主屋,一路上的下人都在議論兩人的關(guān)系。
“將軍和夫人是不是和好了?”
“我看也是,夫妻哪有隔夜仇啊,床頭吵架床尾和罷了?!?/p>
“只是不知夫人病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