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能任由這些小事被叨嘮?
一場鬧劇就此結(jié)束。
心里再氣,謝思愉和溫謹(jǐn)修也不敢對國師說重話,只能強忍著憋悶和怒意離開。
看到周圍百姓們眼神里的嘲笑,溫謹(jǐn)修第一次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容國重孝,聞人裔那句毫不掩飾的嘲諷,直接將他釘上了忘記生母之恩的恥辱柱上。
往日謝思愉上馬車他都會親自攙扶,這次晚一步,直接走向后面的馬車。
畢竟他雙手有傷,不好騎馬。
先前氣急攻心想扇棠夏巴掌,若不是溫雪菱抓住了他手腕,巴掌真扇下去,他的手也要重新包扎了。
不知為何,巴掌明明沒有落下去,他的手還是很癢,隱隱還伴隨著蟲蟻噬咬的疼痛感。
謝思愉背對眾人時,臉色陰沉,眸底閃過一道濃重的殺機(jī)。
國師府內(nèi),溫雪菱被送回了暫住的小院。
抬轎子的是侍從一走,棠夏立即端來了溫水,擔(dān)憂地看著她黑紫色的唇。
“小姐,還是快些服解藥吧。”
溫雪菱服下解藥后,唇色漸漸恢復(fù)正常。
“棠夏,取些水來?!?/p>
為了表現(xiàn)出瀕臨死亡的蒼白感,她可是用完了整整一罐的胭脂水粉。
還有那些血漿,黏黏糊糊,沾在臉上很是不好受。
水很快就送了進(jìn)來。
棠夏在里屋給她準(zhǔn)備一會兒沐浴要用的水。
溫雪菱閉著眼睛在外側(cè)屋子里洗臉,身后傳來沉穩(wěn)的腳步聲。
空氣里也跟著彌漫著冷意。
她耳朵動了動,不急不緩洗完臉上的胭脂水粉,朝身側(cè)伸手說道,“面帕?!?/p>
后方許久沒有動靜。
溫雪菱不由一笑:“國師大人,勞駕取下面帕?!?/p>
她怕水進(jìn)眼睛,雙眸閉得很緊,手在空氣中探了探,半晌后拿到了面帕。
慢條斯理拭去臉上的溫水,沒有了擦粉后的蒼白,瓊姿花貌的少女,有著令世人震撼的容色。
聞人裔目光冷冽,視線從她恢復(fù)正常的唇上掠過。
見溫雪菱眼下已經(jīng)沒事,往后退了兩步,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,轉(zhuǎn)身就要離去。
一聲輕笑自少女的嗓子溢出。
“等下,國師很怕我?”
剛洗過的臉,冰肌玉膚,染上戲謔的眸子浸潤著笑意,她一步步朝著聞人裔的方向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