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從要接,容琛抬了抬手。
他親自接過了她手里的信封,笑了笑,“好,本殿拭目以待。”
送走太子,溫錦安立即哭著跑開了。
溫謹禮急忙追上去安慰。
日光雖灼灼懸于頭頂,但冬日的風卻越來越冷了。
溫雪菱站在丞相府,靜靜瞧著太子的馬車遠去,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馬車里,侍從將查到的事情匯報。
聽到溫敬書當真斷了溫雪菱母女倆的日用和膳食,容琛黑眸閃了閃,更加篤定不要溫謹禮當近臣的打算。
“讓人送百兩黃金去丞相府?!?/p>
天黑前,丞相府收到了太子讓人送來的賞賜,點名要溫雪菱領賞。
溫謹禮想替她接過,卻被太子近侍拒絕了。
直到溫雪菱出現(xiàn),親自交到她手上后才離開。
冷冷瞧著被棠春和棠夏抬走的木箱,溫謹禮想起自己一場忙活,卻給溫雪菱做了嫁衣,氣不打一出來。
他陰沉沉道:“你可真會借東風!”
話畢,他拂袖而去。
溫雪菱眼底情緒淡了一瞬,漠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。
時機不是等來的,而要靠自己造就。
正如……當她發(fā)現(xiàn)明珠院墻上的墨,是她為四哥制作的欽天墨,便已經(jīng)在心里有了計劃。
她特意叮囑閻澤炸毀的那面墻,可不是隨便選選。
太子崇墨,如癡如醉。
而「欽天墨」乃是世間難尋的墨中至寶。
即便知道制作技法,想要做出一塊完美無瑕的墨條,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她自幼手穩(wěn)擅刻,對別人難如登天,于她而言,易如反掌。
太子這場東風,并非從天而降。
而是她處心積慮謀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