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謹(jǐn)修皺眉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她招來了國師大人的追禍蝶,殘害安安?”
“不無這個可能?!睖刂?jǐn)禮面上都是對她的不滿。
“她素來妒忌安安嫡女的身份,你未歸家前,她便對安安屢屢加害,前兩日又將安安推入湖,若不是湖面結(jié)冰,安安就要淹死了!”
聽到弟弟的話,溫謹(jǐn)修雙眉緊鎖,“依你之言,追禍蝶乃是國師寶物,怎會聽菱兒的話?”
溫謹(jǐn)禮撇了撇嘴不悅道,“誰知道她用了什么閹臢手段?!?/p>
在兄弟二人討論之際,溫謹(jǐn)修身邊跟著他走南闖北的侍從,面色焦急從院子外走來。
“三爺,出事了?!?/p>
溫謹(jǐn)修投入了半數(shù)身家,要運送至西域的那批錦鍛棉衣和糧草,在途徑某處深山時,被山頂雪崩的厚雪全部壓在山坳中。
白日剛挖出一半,夜里又下暴雪,越積越厚,他們挖了七天七夜都不曾挖透。
后來更是連貨物埋藏的點,都已經(jīng)找不到了。
溫謹(jǐn)修面色陰沉,那本是要給軍營將士提供之物,為了拓開這條線,他連定金都不曾收。
此次不曾預(yù)料到的雪崩,讓他賠了個底朝天。
指不定還要再備上一批貨物運過去。
不然這條線打不開不說,還容易被那些人記恨在心。
恍惚間,他猛然想起溫雪菱在冰湖岸邊說的那些話:靠近邪祟的人,都會被邪祟所害。
難道說……那些都是真的?
而此時的北院小樓,溫雪菱眼底盛滿了愉悅的笑。
前世天災(zāi)初年,她從沿途的商隊口中得知,北境西域多是暴雪,山雪極易崩塌,掩埋了他們的貨物。
她提前寄信給經(jīng)商的三哥,遲遲不曾收到他的回信,還以為信沒有寄到京城。
來京后方知,他收到了信,也避開了禍端,但就是不愿意給她回信。
今生沒有她的信,他可就未必避得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