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雪菱懶散聳肩,對他的不信任早已習(xí)以為常。
“是與不是,這就要看爹爹怎么查了,若是秉公嚴(yán)查,應(yīng)該能查到黑風(fēng)寨的幕后黑手是誰吧?”
后面幾個(gè)字被她咬得很重。
溫雪菱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,讓溫敬書臉色又黑沉了一個(gè)度。
他視線犀利:“禮兒的事情,是不是你干的?”
都到了這個(gè)地步了,還想把罪責(zé)甩到她頭上,溫敬書此人真的爛透了。
“我雖不喜四哥,但還不到殺人的境地?!?/p>
“倒是爹爹讓女兒刮目相看,都說虎毒不食子,爹爹還真是……”
溫敬書下意識想要伸手掐她脖頸,后知后覺自己的右手受傷,根本使不上勁兒。
他腦子里緊繃的弦突然斷裂,銳利無比的視線緊鎖著溫雪菱的眉眼。
“你知道什么!”
“女兒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從陸首領(lǐng)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,為四哥感到心寒罷了。”
溫雪菱一步步靠近床榻邊的男人,在距離他幾步遠(yuǎn)的地方站住了腳。
“爹爹,捫心自問,若是沒有那支莫名出現(xiàn)的箭矢,在四哥和溫錦安之間,你真的會選四哥嗎?”
她的眼神很直白,讓溫敬書避無可避。
想到小兒子臨死前不敢置信的目光,他的臉色也跟著白了白。
溫敬書心里很明白,小兒子低頭看到箭矢后的震驚,還有死前的悲傷,無不昭示著一件事。
他知道那支箭是誰射出去的。
也知道是他的父親,拋棄了他。
“溫雪菱你夠了!”溫謹(jǐn)修一把抓住她胳膊,將她拉出了營帳。
他將溫謹(jǐn)禮出事的事情,全部怪在溫雪菱的身上。
“四弟在營帳里休息得好好的,怎么會突然離開出事?肯定是你惹出來的事情!”
“安安和父親負(fù)傷,四弟生死未卜,你還有臉在這里陰陽怪氣說這些話,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?”
溫雪菱用力掙脫出胳膊之后,直接一巴掌甩飛他的臉。
“是啊,我的良心被你吃了,滿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