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上覆著白紗,底下人看不清她的真容,但身上那股氣質(zhì),與國師如出一轍的清冷矜貴。
他們漸漸沒了聲音,一個個眼神飄忽,開始惶恐不安。
溫雪菱的話,直接將矛盾從自己和娘親的身上,轉移到了國師和他們的身上。
他們敢在背后如此議論,不過是覺得女子柔弱,就算被她們知曉,也奈何不了他們。
但國師大人就不一樣。
在容國,無人敢質(zhì)疑國師的天知卦算。
大廳倏然一靜。
直到那幾個被溫雪菱用袖箭射中的男子,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哀嚎,面色慘白,看起來傷勢格外嚴重。
“這是什么箭,竟在我肉里炸開,好似倒刺針扎,痛死我了!”
“好痛!我感覺渾身都像有千蟲在啃食?!?/p>
“大夫呢——大夫怎么還不來——”
被金羽樓跑腿小廝匆匆請來的老大夫,看到他們胸口的袖箭,急忙蹲下給他們診治。
一刻鐘后,老大夫額頭布滿熱汗,察看了許久都不知該如何下手。
“此箭實在奇怪,折了箭身,這些倒刺便會殘留在體內(nèi),除非剔骨削肉,否則難以除盡?!?/p>
“這這這……老夫技藝不精,不敢貿(mào)然取箭,各位還是另請高明吧?!?/p>
話畢,他就背著藥箱急匆匆離開了。
后來小廝又請來了不少大夫,但每一個看完都說不會取。
受傷的幾個男人,此刻已經(jīng)疼得說不出話。
等他們意識到解鈴還須系鈴人,想要求溫雪菱放過他們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二樓已經(jīng)沒有了她的身影。
三樓包廂。
紅衣男子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,好奇盯著對面的聞人裔,揶揄道,“此女倒是聰明,知道拿你的身份說事。”
對面,聞人裔眼皮懶懶掀起,臉上一絲神情也無,就這么深深瞧著他。
友人當即告饒道,“好好好,算我多言?!?/p>
“不過此番入京,我有件事要與你說,梁家那位少將軍三日前,秘密派了一支暗兵,前往一個叫花溪縣的地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