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味,溫雪菱嫌惡睨了他一眼,松開了腳。
“手好疼,三哥哥,我的手是不是要廢了。”
溫謹修急忙哄她:“不會的,還有李太醫(yī)在呢,安安的手會沒事的?!?/p>
她搖搖頭,小聲啜泣道,“庶姐不喜安安,都是安安不好,安安愿意忍下這份委屈,可想到不能為四哥哥抄經祈福,安安的心好痛啊?!?/p>
溫錦安捂著心口一臉生不如死,表演到一半,就聽到溫雪菱譏嘲的聲音。
“妹妹傷的是左手,可不影響你抄經祈福。”
她面色一僵,嘴角也跟著抽了抽,好在有面紗遮掩,無人瞧見。
“菱兒你閉嘴!”
到了這里,溫謹修也顧不得表演假仁假義,滿心滿意都只有受傷的溫錦安。
“李太醫(yī),求你幫我妹妹瞧瞧手,她還是個小姑娘,若是手上留下疤痕,日后如何出嫁。”
他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。
“溫三公子放心,老夫自當盡全力。”
人被扶到了屋內,李太醫(yī)替溫錦安處理傷口。
聽到溫謹修提到出嫁的事情,溫錦安才開始著急,若是昱庭哥哥在意可如何是好?
心里對溫雪菱的恨意更甚,都是她壞了她的好事!
不過還好瓷瓶碎了……
溫謹修此時又回想起溫雪菱說的話,重新走回院子。
他站在她面前,追問道,“你見過傷害四弟的人,為何不早說?”
溫雪菱語氣淡淡,“你也沒有問過我啊。”
“你!”他回頭看了一眼屋內的李太醫(yī),壓低聲音斥責。
“簡直胡鬧!此事茲事體大,在黑山頭你就應該告知父親,他定會替四弟揪出幕后兇手?!?/p>
她滿不在乎地笑了笑。
告訴溫敬書,溫謹禮只會死得更快。
“現在瓷瓶碎了,里面的藥是不是顏煞之毒也不知,想要再抓到兇手,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。”
屋內,溫錦安豎起耳朵在偷聽。
“誰說這個瓷瓶是真的?真正的瓷瓶沒有碎,地上這個不過是我找來的贗品?!?/p>
假的?那她豈不是白受傷了!
溫錦安差點驚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