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春,拿此物去請……大理寺卿江大人。”
溫雪菱遞過去的是太后所賜的令牌。
丞相府千金謀害兄長……
在溫敬書這個丞相大人品銜之下的官員,可不敢受理此事。
而大理寺卿江月明,位居九卿之列,手中更有當今圣上欽賜的清廉寶劍。
上可斬皇親國戚,下可殺貪官污吏。
正好可以用來震懾溫錦安這個目無律法的丞相府千金。
她不是覺得丞相府是她們母女倆的天下,能夠任由她們?yōu)樗麨槊矗?/p>
那正好。
趁著溫敬書不在府邸,她就把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。
看看最后,到底是誰先低下頭。
溫錦安腦袋嗡一聲炸開,哭哭啼啼的表情僵住,不曾料到她會把事情鬧到這么大。
她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旁側的溫謹修,盼望他能攔住溫雪菱這個瘋子。
聽到她那些話,溫謹修茫然片刻。
對上溫錦安求助的目光,身為兄長的責任心咻一下點燃,立馬就要對溫雪菱追責。
下一瞬,溫謹修就聽見她問婢女,“棠夏,還有饅頭嗎?”
她要饅頭做什么?
很快他就知道溫雪菱要饅頭的目的。
“有。”棠夏趕緊從衣袋里取出剩下的饅頭。
溫雪菱直接堵住了三哥的嘴,盡說些不中聽的話,還不如堵起來清凈。
“唔!”她真的太過分了!
溫謹修嗚嗚嗚想要開口,卻被冬日凍到發(fā)硬的饅頭,塞得嚴嚴實實。
也不知道這個饅頭是怎么做的,發(fā)硬就算了,還特別厚實,他想吐怎么都吐不出來。
用帕子包住從溫錦安手里取下來的毒針,溫雪菱將它放在床榻一側的矮桌上。
明晃晃的證據映入眼簾,溫謹修神情停滯瞬息,打量和分辨了好一會兒,還是選擇相信溫錦安的話。
心里又對溫雪菱不懼證據暴露的行徑,感到困惑。
她如此明目張膽,難道不怕栽贓陷害的惡事被人戳破嗎?
溫謹修扭頭看向溫錦安,正好撞見她看向溫雪菱眼神里的怨毒,臉上表情從震驚漸漸轉為不信。
不會的,肯定是他看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