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,溫謹(jǐn)行又問了容柏清幾個問題后,神情嚴(yán)肅抽回手,臉上明顯已經(jīng)有了對他不適的診斷。
“王爺,您體內(nèi)這傷在長年累月一直不曾痊愈,如今已成體內(nèi)痼疾?!?/p>
“若想要徹底根治此癥,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方有成效。”
“且……治病期間王爺不能動用內(nèi)力?!?/p>
屋子里,溫雪菱快步來到寢間,在幾個箱子里四處翻找。
她翻找了許久,終于在角落里的一個大箱子底部,找到一個小小的玩偶。
看到上面熟悉的針腳,眸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竟然跟容柏清劍穗上面的那個游魚樣式,幾乎是一模一樣。
難道娘親的身世,和淮南王府還有關(guān)系不成?
自從溫敬書離開了花溪縣之后,溫家老小所有的開銷重?fù)?dān),都壓在了慕青魚一個人的肩頭
四個哥哥比她年長許多,又要上學(xué)堂,又要念書。
家里的銀兩都用在他們四個身上。
還有「嗷嗷待哺」的祖母,那是半點事兒都不愿意做,娶了個兒媳婦就跟多了個奴仆似的。
溫雪菱從小就很乖,也知道心疼娘親賺錢不易,從不會哭鬧著要新奇的玩意。
在其他孩童都有父母買的新衣服,有時下最新奇的逗趣小玩意兒時,她就乖巧坐在院子外看她們玩。
某一次,被早歸的慕青魚瞧見了。
她自知愧對女兒,便用裁衣剩下的布料給她縫制了一條小魚。
此物并不大,大約有慕青魚手掌的大小。
可對于只有兩三歲的溫雪菱來說,卻是個極其珍貴的寶貝。
溫雪菱珍惜萬分地?fù)崦^上面疏密不同的針角,眼神有了微微濕潤。
她還記得那時候娘親的女紅并不是很好,每一針都縫制得格外認(rèn)真,她就躺在娘親身邊,看著這條小魚兒一點點成型。
里面的棉花,是娘親用藥材和鄰家阿婆換的,裝進(jìn)去后鼓鼓囊囊的,很得她的喜歡。
溫雪菱仔細(xì)打量上面的針腳和圖案,確定與淮南王那個劍穗并無差別后,將其放進(jìn)了自己腰間的荷包里。
她又重新取了一塊新帕子,朝著院子里走去。
此時,溫謹(jǐn)行已經(jīng)說完了自己的診斷,全都是淮南王體內(nèi)的舊傷如何難治。
容柏清靜靜聽著這番話,說的與淮南王府里的府醫(yī)并無差別。
“不過……”
溫謹(jǐn)行稍稍停頓,余光注意到慕青魚表情還是平靜無波,心里生出一股想要她對自己刮目相看的沖動。
他語氣堅定道,“王爺此癥絕對不是溶月之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