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大不大了?!睖匮┝庋鲱^盯著他的眼神說道,“聞人裔,跟我走吧?!?/p>
她把小雪人放在旁邊的臺階上,冰涼尚且沒有退去的掌心,拽住了他寬大飄逸的玄色長袖。
男人猝不及防被她這么一拉,竟也真的被她拉走了。
大理寺外的小巷。
溫雪菱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,“我們進去吧?!?/p>
聞人裔看了看面前守衛(wèi)森林的大理寺圍墻,又看了看把他帶過來的少女,眸底輕笑閃過。
“你這是把我當成什么人了?”
大半夜把他拉來大理寺,還讓他帶她進牢房。
呵……
該夸她敢想敢做膽子大,還是夸她太過信賴他這個柔弱的國師?
溫雪菱不假思索開口:“無所不能的國師大人啊。”
烏黑明亮的眸子比過去多了幾分放松,不再似第一回見到他時那般緊繃。
笑意一點點染上眉梢。
上輩子,她可是見過他來去無蹤的身影,那輕功可是連奴城的大城主都望塵莫及呢。
干壞事當然要找志同道合的人。
眼前這位容國令人敬仰的國師大人,骨子里和她是一類人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王奎背后的那個人是誰嗎?”
“你帶我進去,我便告訴你?!?/p>
聞人裔慵懶幽深的眸子,猝然一冷,“你是故意殺死王奎。”
她但笑不語,雙眸沉沉如幽潭,并沒有正面回答他。
當時,溫雪菱對王奎的狀態(tài)明顯是不對勁。
后來她模棱兩可把它歸咎到其他仇恨上,聞人裔并沒有深究。
可眼下回想,更像是故意為之。
來之前,溫雪菱就已經(jīng)給自己做了全副偽裝,臉上戴了一塊面具,漆黑如墨,隱于夜色中格外不顯眼。
衣衫也是夜行衣,渾身上下黑漆漆,藏在暗處不易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她笑著說道:“你帶我進大理寺牢房,我便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?!?/p>
“這筆交易對國師大人而言,并不難,不是嗎?”
他是容國的國師,靠的是萬金難求的天知卦算,穩(wěn)穩(wěn)坐上國師的位置。
聞人裔從未在人前展露過身手,更不曾在她面前泄露有功夫的事情,她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?
腦海中閃過梁訣之前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