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好幾天,謝思愉都不許渣爹進她的院子。
溫謹(jǐn)禮去了宮中伴讀,這幾日都不在府里,溫錦安也沒有再登門找事。
畢竟,渣爹那夜會來折柳院,還是因為要給她出氣。
溫雪菱端著娘親剛熬好的補湯,來到渣爹居住的墨竹院,對護衛(wèi)說道,“我來給爹爹送補湯?!?/p>
有了折柳院之事,丞相府的丫鬟侍從,都不敢再忽視她們母女。
當(dāng)站在渣爹書房的那一瞬間,她有種回到了前世的錯覺。
上輩子,她曾被渣爹逼著跪在這里,給后娘磕頭認(rèn)錯,只因她一句話惹惱了后娘,讓她氣到舊疾發(fā)作。
而實情是謝思愉先辱罵她的娘親,她出聲維護,卻反被誣陷。
這一次她絕不會重蹈覆轍。
就從……渣爹后娘離心之策開始。
各地暴風(fēng)雪突襲,百姓們流離失所,溫敬書正因此事心煩。
聽到溫雪菱送補湯過來,想起慕青魚的手藝,他猶豫片刻還是讓她進來了。
“爹爹,這是娘親熬了好幾個時辰的安神湯,你嘗嘗可還合口味。”
慕青魚的手藝自然沒得說。
送完湯,溫雪菱就離開了書房,并未在此久留。
渣爹很是詫異,還以為她會找他套近乎,結(jié)果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。
接連幾日,湯都不曾斷過。
從書房門口護衛(wèi)對她的恭敬,便可瞧出渣爹態(tài)度的轉(zhuǎn)變,只是湯雖然每次都會喝完,但人始終沒有再來過折柳院。
溫雪菱知道,他這是在做給謝思愉看。
直到京城初雪的那晚,溫敬書再次被謝思愉從傾心院里趕出來。
回到書房,卻遲遲不見溫雪菱送湯,問了才知病倒了。
寒潮隨風(fēng)雪籠罩京城。
雖沒有北境那般徹骨冰寒,但對于屋內(nèi)沒有火爐的百姓來說,夜里也很難熬過去。
溫敬書一跨進屋子就皺起了眉頭。
太冷了。
溫雪菱的屋子沒有人,床榻上的被褥也不知所蹤。
他轉(zhuǎn)身又去了慕青魚的屋子,就看到瑟縮在一起相互取暖的母女倆。
“爹爹,別過來!”
溫雪菱邊說邊咳,“我和娘親染了風(fēng)寒,爹爹莫要靠近……咳咳……免得過到爹爹身上?!?/p>
“怎么回事?”溫敬書的臉色并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