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管事又遞來了新消息。
溫謹修用自己的銀兩,補上了丞相府庫房的虧損。
躺在軟榻上,溫雪菱吃著京城時興的點心,暗暗計算著自己的虧損。
太后賞賜的狐裘和黃金百兩,如今可都還在溫錦安那邊呢。
既然渣爹和蠢兄這么喜歡替她們母女收尾,那她多要些損失,于他們而言,應(yīng)該也不算什么難事吧?
“棠春,端盆冰水來?!?/p>
今日天氣不錯。
最適合教訓(xùn)會咬人的幾條家養(yǎng)犬了。
當(dāng)?shù)弥獪匮┝饽弥笮盼?,去宮門口求見太后時,溫敬書急忙讓人去攔她的馬車。
彼時,溫謹修和溫謹禮兄弟倆都在書房,商議后續(xù)事宜。
溫謹禮在四兄弟里年紀(jì)最小,脾氣也是說來就來。
他氣得破口大罵,“這個溫雪菱是不是瘋了!她又要去太后跟前嚼什么舌根?這不是將丞相府往火坑里推嗎!”
貧民百姓都知道,家丑不可外揚,她卻總喜歡把事情往外說。
當(dāng)真是鄉(xiāng)下長大的丫頭,一點也不知輕重,不懂一榮俱榮、一損俱損的道理!
溫敬書臉色也很難看,丞相府如今在帝王心里就是一根刺。
在沒有找到證據(jù),證實安安不是邪祟之前,最好的辦法就是夾緊尾巴做人,少在帝王面前露面找事。
偏偏溫雪菱這丫頭總喜歡把事情鬧大!
他現(xiàn)在只后悔沒有在她們母女來京城那天,就把她們拉到莊子里關(guān)起來。
比起弟弟脫口而出的惱怒,溫謹修心里多了兩分顧慮,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。
“父親莫氣,我現(xiàn)在就和四弟去宮門口,將五妹帶回來?!?/p>
“對!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!”
溫謹禮忍不住吐槽,“自從溫雪菱來京后,就家宅難寧?!?/p>
“上回太子殿下來府里,她竟還妄想用墨方和殿下?lián)Q錢,真是個沒有眼力見的鄉(xiāng)下丫頭,早知今日,當(dāng)初還不如讓她死在……”
“四弟!”溫謹修拔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。
他瞧了瞧溫敬書的臉色,急忙把口無遮攔的弟弟拉出了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