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”旁邊的大娘立馬回懟了回去。
“人都要死了,還要什么規(guī)矩?這么大的國師府,難道就一間院子,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!”
溫雪菱站在國師府門后,都能聽到外面馬車?yán)锏膶?duì)話。
就謝思愉這尖銳刺耳的聲音,哪里是被她氣出好歹,分明是被她氣痊愈了呢。
倒是這些百姓里面,還是有些明事理的人。
“開門吧?!敝x思愉這么喜歡在人前秀,她就讓她秀個(gè)夠。
溫雪菱剛開口,棠夏就已經(jīng)躍躍欲試了。
“小姐,大夫都說了您不能見風(fēng),易有性命之憂,老爺?shù)亩蛉诉@么就非要你出面呢?她與二小姐強(qiáng)逼你冬日下水摸魚,雪夜下跪,不給吃不給喝,難道還不夠嗎?非要逼死你嗎!”
早就清了好幾回嗓子,棠夏確保自己的聲音,能讓國師府外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一聽到門內(nèi)聲音。
原本喧鬧議論的百姓,都跟著安靜了下來。
嗯?這中間難道還有隱情?
“棠夏…咳咳…你莫要如此污蔑謝夫人,她見娘親這個(gè)原配還活著,本就心里不痛快…咳…咳…只要娘親平安,我受這些委屈算什么?”
“我就是有些心疼三哥哥,每次給她和安安妹妹當(dāng)成猴耍,錢都被騙完了,還樂呵樂呵的,唉……”
溫雪菱停頓片刻。
棠夏立馬跟著補(bǔ)充道,“要不是謝夫人藏了你的信,三少爺也不會(huì)賠了那筆買賣,他現(xiàn)在還不知……”
“罷了……快開門吧,莫要讓謝夫人久等,免得回去還要連累你跟著罰跪。”
說完又是一陣虛弱的咳嗽聲。
謝思愉不是喜歡在人前嚼舌根,潑臟水污蔑人么?
人都有嘴。
她能說,她自然也能說。
外面馬車?yán)锏闹x思愉,聽到這些話臉都黑了。
溫謹(jǐn)修則是一頭霧水地回頭,他什么?什么信?那丫鬟怎么不把話說完?
當(dāng)大門打開,所有人都瞧見被侍從用木轎子抬出來的溫雪菱,蒼白的臉色看不見一絲血色。
寬厚的狐裘披在她身上,根本兜不住風(fēng)。
顯得她更虛弱了。
溫雪菱從兜帽里揚(yáng)起瘦削的巴掌小臉,雙眼透著深深的疲憊,卻還是勉強(qiáng)擠出一絲微笑。
仿佛在告訴所有人,她在努力堅(jiān)持。
她弱弱開口:“謝夫人…不是菱兒不來見你…實(shí)在是有心無力…咳咳…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