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可還記得冬日宴,可還記得容國律法……”
溫敬書眉心一擰,想起太后對溫雪菱的喜愛和維護(hù),還有容國嫡女不跪妾的律法,想繼續(xù)斥責(zé),又怕她把事情鬧大。
溫雪菱在心中冷哼,如今這丞相府雖有兩位夫人,可她娘親與渣爹的婚配,在花溪縣登記在冊,明媒正娶,先嫁者才是原配。
而謝思愉,沾了謝家軍的光,圣上才做了個模棱兩可的決定。
鬧掰了,誰都別想討了好!
謝思愉嘴角的淡定僵了僵,虛偽的笑容也掛不住了。
她故作體貼道,“算了夫君,冬日寒涼,妾身想回去休息了?!?/p>
看到她吃癟又不可說的樣子,溫雪菱并無任何快意,眼前這點(diǎn)還不夠償還她前世痛苦的萬分之一。
她要謝思愉……永無寧日!
見渣爹他們離開,溫錦安跺了跺腳,急忙跟了上去。
而溫雪菱看著被她奪走的狐裘,漆黑的雙眼掠過深意,靜靜等待后續(xù)發(fā)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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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柳院再度恢復(fù)寧靜。
溫雪菱看都沒看掉落在地的木盒,本就是用來做戲的物件。
慕青魚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住。
護(hù)衛(wèi)剛拿出鑰匙,溫雪菱一把奪過快速開鎖,急忙推門進(jìn)去。
看到昏迷在床的人,她心一緊。
“娘親!”
見護(hù)衛(wèi)離開,棠春和棠夏也不再裝柔弱,手腕反轉(zhuǎn),身上繩子立馬被震碎。
蘇嬤嬤忙開口寬慰,“小姐,夫人是氣急攻心的昏厥,很快就能醒過來?!?/p>
溫雪菱貼著慕青魚手腕的指尖在顫抖,探完脈,發(fā)現(xiàn)確實(shí)如蘇嬤嬤所言。
她跌坐在床邊,眼底冷色凝聚成寒刃,還是太慢了,不能再坐以待斃。
慕青魚經(jīng)過先前吐血后,身子爽利了很多,這次沒多久就醒了過來。
剛睜眼,她立馬起身握住溫雪菱的手,關(guān)心道,“菱兒,那混球可有傷你?”
溫雪菱:“娘親,我沒事?!?/p>
她親自去煮了清心潤肺的湯藥,等慕青魚喝下后,屏退左右,母女倆開始交換信息。
“菱兒,這次幸好你提前有所準(zhǔn)備?!?/p>
渣爹離開京城時,溫雪菱心里隱隱有些不安,特意做了一手防備,正好用上。
其實(shí),明日根本不是慕青魚的生辰。
而是渣爹離開花溪縣的日子。
賭薄情郎的真心,本是一件毫無把握的事情,可溫敬書此人總是優(yōu)柔寡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