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,自告奮勇過來替母道歉。
拄著拐杖的溫謹禮,剛站一會兒,之前被溫雪菱杖打的腿就開始疼了,心里對她的怨恨更深,又不得不壓下,先把人哄騙回去再說。
“菱兒,跟哥哥們回家吧,娘親也很想你,難道你忍心讓娘親為你擔憂嗎?”
大概覺得把慕青魚拉出來做口舌,溫雪菱定然不會掙扎,他臉上的倨傲依舊狂盛。
可面前國師府的兩扇大門,還是一動未動。
日頭漸盛,周圍聚過來看戲的百姓亦越來越多,他們臉上的神色愈發(fā)不好看。
溫敬書什么時候被人如此下面子過?
要不是帝王口諭,讓他圍剿黑山頭前先處理好家事,他也不會頂著百姓譴責的目光在這里站著。
這個目光短淺又善妒的逆女!
當真是不服管教的東西!
“之前在府中的事情,是爹爹安排不妥,沒有顧及你與你親娘的感受,爹爹在此……”
溫敬書咬著牙,道歉的話他是決然不會說,改口道,“向你保證,日后這類事絕不會再發(fā)生!”
面前的門出現(xiàn)了一小道細縫,正好讓外面的人瞧見里面人的衣角。
一門之隔。
溫雪菱故意露出自己身上火紅色的狐裘,無形中透露:你們說的條件,還沒有說到我的心坎上。
她精致的五官被狐裘遮掩了大半,坐在棠夏搬來的軟椅上,手里捧著國師府的暖手爐,冷著臉聽門外人言不由衷的虛偽。
“今日后,折柳院的月例待遇和傾心院一致,你和安安亦同樣?!?/p>
話說到這個份上,他覺得溫雪菱怎么著都該下臺階了,結果里面的人還是沒有動靜。
溫敬書疾步走到門邊,壓聲厲呵道,“溫雪菱,適可而止!”
門內(nèi)傳出微乎其微的撒嬌聲,“國師大人,你聽……”
從渣爹的角度瞧進去,只見一抹玄色衣角被纖細手指拽住,許久不曾抽離。
他怎么都想不通國師竟也在門后,陪著這個上不得臺面的逆女胡鬧。
門后的棠夏,瞪大眼睛,總算明白小姐為何要她去外面尋一件玄色男式衣衫。
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