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接無視了溫雪菱,過來挽著溫謹禮胳膊,撒嬌道,“四哥哥,母親還在院中等你和父親用早膳呢?!?/p>
溫謹禮聲音放輕,眉眼溫和道,“好,哥哥馬上就過去?!?/p>
他扭頭又對溫雪菱冷漠道,“溫雪菱,今日算是父親和娘親的喜事,你若鬧事,讓娘親情何以堪?”
是啊,不管怎么說,她都不能置娘親的臉面于不顧。
看到溫雪菱不再向前,溫謹禮松了一口氣,剩下的事情交給父親處理就好了。
花轎內(nèi),慕青魚親眼瞧見了小兒子對繼妹的和顏悅色,對親妹的冷漠,一顆心狠狠揪起,心中愈發(fā)憐惜自己的女兒。
溫敬書不怕慕青魚鬧脾氣,就怕溫雪菱發(fā)瘋:“青魚,到了,下轎吧。”
他撩開轎簾,臉上的平靜和淡然,在看清里面變化時轉(zhuǎn)為震驚。
溫雪菱見狀急忙奔來,擔憂道,“娘親!”
身后緊隨而至的溫謹禮,瞳孔瞪大,不敢置信看著眼前這一幕。
溫雪菱最先反應過來,繞開渣爹來到轎子旁,以守護娘親之姿,站在他們的對面。
她的手從腰側(cè)錦袋迅速拂過,握緊東西垂手在身側(cè)。
今日特意換上的羅裙長袖,剛好擋住了手中之物,不被他人窺見。
那雙清冷的眸子,緊盯著溫敬書父子倆的舉動,心提起,做好隨時送他們見太祖的準備。
轎子里,慕青魚脫下的紅衣外衫,整整齊齊疊于一側(cè),彰顯她深思熟慮后的決定。
唯一的紅色珠花,也被她置于紅衫之上。
她身上的白色羅裙,沒有任何刺繡點綴,銀白色綢緞系緊腰束,渾身上下沒有其他顏色,渾然天成的清冷然,讓父子倆怔在了原地。
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慕青魚。
溫雪菱半邊身子擋住轎門,亦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。
她回頭看向轎內(nèi),眼含擔憂之色。
“娘親。”
“不怕,娘親在?!?/p>
慕青魚嗓音溫柔堅定,給了女兒一個安撫的眼神,扭頭看向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