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雪菱不服地瞪了他一眼,直接坐在他身側,問道,“我哪里愚蠢了?”
“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,還不愚蠢?”
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,溫雪菱低頭看了看,又泡冰水,又在冬日里凍了許久,纖細的手指,早已經變得通紅。
在馬車里這么久,還沒有恢復成正常的白皙,瞧著像是受了什么慘絕人寰的虐刑。
看著恐怖,卻比不上前世萬分之一的痛。
這些她可不會對他說。
溫雪菱若有所思,都說男人的心疼,是動心的第一步,她這算是不是意外收獲?
“是愚蠢?!?/p>
她倏然抬頭,很快反應過來,接下他的話。
“這份愚蠢,若能換得國師大人一絲心疼,那便是……我賺了?!?/p>
“溫雪菱?!?/p>
猛然間聽見他喊自己的全名,她眸光閃了閃,正欲開口,就聽到他無情的聲音。
“我欣賞你的野心。”
“但別把這些用在我身上,不然……”
低沉森冷的聲音,驀地降低至冰點,聞人裔一改慵懶的姿態(tài),起身覆在她耳畔開口。
“你會后悔。”
這四個字在他口中,說得像催命符。
似警告,似叮囑,又有些難以言喻的極端吸引力。
他近在咫尺的黑眸透著冷意,溫雪菱眸色沉沉,望進他深不可測的眼底。
這已經是她第二回,從他口中聽到野心二字,自己的偽裝當真如此無用?
在他要拉開距離時,溫雪菱突然抬手捉住了他的衣袖,嗓音柔柔,“國師大人?!?/p>
“倘若我偏偏想要嘗一嘗,在你身上后悔的滋味呢?”
有野心,是什么壞事嗎?
憑什么男子可以有對權力地位的野心,落到女子身上,便不行了?
她就是有野心!
對權勢的野心,對他的野心。
溫雪菱拉著他的衣袖,一點點靠近那雙令人生畏的冷眸,大膽開口。
“聞人裔,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