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,厲聲問道,“說??!三哥是親眼瞧見,她沒有如此對我嗎!”
緊跟著,溫雪菱就開始不停地咳嗽,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。
棠夏趕緊扶助她的身體。
“我……”溫謹修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質(zhì)問嚇到,一時之間忘記回答。
可在對峙這方面,人一旦錯失先機,有了遲疑,后面再想解釋,就會有欲蓋彌彰的意思。
百姓們瞧見溫謹修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模樣,對溫雪菱口中的那些事情,已經(jīng)信了大半,看丞相府馬車的眼神里多了譴責。
“真沒想到這謝夫人竟是如此狠厲之人,溫家大姑娘還是個半大點的孩子,她怎么忍心啊?!?/p>
“妒忌唄,大姑娘親娘可是丞相大人的原配,換言之,她不就是個妾?”
“要不是謝家有戰(zhàn)功護身,她哪里能守住這夫人的稱謂?咱們?nèi)輫怨乓詠砭蜎]有平妻一說。”
外面的議論聲越演越烈,謝思愉在馬車里也坐不住了。
她面上都是陰沉沉的冷意,慕青魚那個賤蹄子生的死丫頭,怎么就這么難殺!
那么多個殺手竟然都弄不死她!
謝思愉眼里都是狠意,下了馬車又是一副溫柔賢良的模樣,笑吟吟朝著溫雪菱而來。
“菱兒,母親知道你對我有諸多誤會,母親是長輩,不會和你計較?!?/p>
“但謹修是你三哥,他也是真心愛護你,此番你在人前如此詆毀他,可曾考慮過他的名聲?”
這女人還真是慣會轉(zhuǎn)移話題。
兩句話,就將她和她的矛盾,轉(zhuǎn)移到了她和溫謹修的身上。
而站在她們身側的溫謹修,被謝思愉這番話感動。
果然只有母親這樣家世出來的人,才如此識大體,可惜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。
溫雪菱倚靠在婢女懷里,一副虛弱無力的傷后模樣。
說出來的話裹著刺直擊女人心臟。
“謝夫人為何要咒我親娘?”
“你這孩子,我與夫君恩愛多年,你是他的女兒,自然也是我孩子?!?/p>
為了在人前展現(xiàn)自己的涵養(yǎng),謝思愉不僅沒有生氣,還故意往前走了兩步,親昵地握住了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