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肆意,馬奔騰,手執(zhí)銀槍的女將軍,眸子里璀璨奪目的光芒,照亮了他曾經(jīng)被貶北境的荒蕪人生。
他驀地抬起眼,后心和前面胸膛被簪子刺透的傷口,在夜色里隱隱作痛。
突然很想要去傾心院再看一看「謝思愉」。
就在溫敬書坐輪椅離開書房那刻,明珠苑里又傳來了溫錦安痛苦的尖叫。
他面上閃過漠然的冷色,不悅道,“告訴府醫(yī),若無法醫(yī)治好溫錦安身上的傷口,便多下一些能令她沉睡的藥。”
“有些珍貴的藥,難尋便不要尋了?!?/p>
不是自己的親生血脈,何必再耗費這么多的心血和銀錢去醫(yī)治呢?
門口護衛(wèi)心頭詫異,趕緊把他的話傳達到了府醫(yī)的耳畔。
痛到昏厥剛醒來的溫錦安,遲遲見不到過來給自己用麻沸散的府醫(yī),氣得直接把床邊黑糊糊的藥,狠狠砸向了屏風上。
她怒斥門口的下人道,“府醫(yī)呢?為什么還不過來!”
“難道不知道我身上傷口很痛嗎?我可是丞相府嫡女,你們竟然擅離職守!”
“雪梅,賤婢,死哪兒去了,還不趕緊給我去請父親過來。”
往日她身上有點小病小痛,溫敬書早就過來噓寒問暖,這幾日卻連面都沒有露過。
丫鬟不敢把溫敬書不愿意過來的事情告知,怕溫錦安遷怒她。
“小姐,相爺三日前被小樓那對母女刺傷了身子,這幾日都在昏迷,今晨才剛剛蘇醒?!?/p>
溫錦安驚訝道:“父親被刺殺了?”
她趴在床榻上掙扎起身,現(xiàn)在正是她去父親面前表現(xiàn)的好時候。
“快!扶我起來,我要去見父親。”
剛起身就牽動了臀上的傷口,她面色蒼白又跌回了床榻,質問婢女,“讓你送出去的信還沒有回復嗎?”
“回小姐,婢女早在前幾日就已經(jīng)飛鴿傳書送出去了?!?/p>
溫錦安想要找聶笥,讓他繼續(xù)用那些蛇寵給她治療傷口,她能愈合第一次,自然也能愈合第二次。
北院小樓。
溫雪菱看著剛截獲的飛鴿,看清信條里熟悉的字跡,她緩緩勾起了一抹笑。
丞相府的仇,要報。
奴城的那些惡人,她自然也不會放過。
聶笥……就是第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