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謹言推開他的手來到畫像邊,目光沉沉盯著已經站在一邊看戲的親妹妹。
他抬起手,仔細摸索,果真察覺到了她說的異樣,轉頭朝著溫敬書點了點頭。
溫敬書神色凝重,推著輪椅來到了畫像旁,看著已經被大兒子取下來的畫卷。
他的手也來到了落款處,意識到這是盜畫人改真跡的一些手段,讓人取來了工具。
“夫君!”紫櫻這下子是真的急了。
溫雪菱隨著眾人的目光,一同看向了已經面有急色的女人,眼里染著似笑非笑的冷色,靜靜看著她如何在這件事情上狡辯。
沒有看出來自己母親臉上的焦急,溫錦安還在期待這件事情有轉機。
她對著溫敬書和溫謹言說道,“父親,大哥,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母親,這幅畫還不知道是哪個肖想我舅舅的賤人所作!”
溫錦安憤憤不平,絲毫沒有注意到紫櫻越來越黑的臉,還在繼續(xù)說著嫌棄的話。
“還有如此令人作嘔的情詩,這個人也有臉面寫在我舅舅的畫像上面,真是不知羞恥,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,還母親一個清白!”
紫櫻的臉色已經黑如濃墨。
溫雪菱嘴角忍不住上揚,已經在心里確定了,紫櫻并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女兒。
聽到她如此激動咒罵畫像的主人,溫雪菱心里閃過痛快,在場除了紫櫻這個作畫者,就只有溫雪菱知道真相。
風水輪流轉。
過去,溫錦安就有一張不饒人的惡嘴,總喜歡貶低比自己優(yōu)秀的人。
她還不知道自己口中的這個賤人,就是自己引以為傲的母親。
而紫櫻呢?
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唾罵是不知廉恥的小賤人,又不能罵回去,還不能承認,只能強忍著心頭的怒火,尷尬又僵硬地笑了笑。
很快,溫敬書的人就把工具取了回來。
溫錦安也踉踉蹌蹌來到了他身旁,看到那張紙下的名字,露出不解的神色。
“這個叫紫櫻的賤人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