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的!絕對不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情!
她的母親就是謝思愉,戰(zhàn)功赫赫的謝將軍府血脈,才不是兩個家生奴仆生出來的低賤丫鬟。
溫錦安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,這一切都只是溫雪菱污蔑她母親身份的手段罷了。
不是真的,絕對不可能會是真的。
對,一定是這樣!
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自己,溫錦安抬頭就對上了溫雪菱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溫雪菱幽幽開口:“妹妹臉色為何如此蒼白?”
她款步來到了溫錦安的椅轎旁,居高臨下睥睨她的眼神,神色一凜道,“怎么瞧著,妹妹像是知道紫櫻在哪里的模樣?”
被溫雪菱周身彌漫的凌厲氣場嚇到。
緊張之下,溫錦安下意識回道,“不!我不知道!我也沒有見過她右肩上的黑痣!”
“哦?原來是右肩嗎?”溫雪菱露出了目的得逞的笑容。
她故意開口道:“看來妹妹是真的見過這個叫紫櫻的婢女了,畢竟我只說了她后肩有一顆痣,可沒有說是在右肩呢?!?/p>
溫錦安的不打自招,讓屋內氛圍再度陷入了緊繃的局面。
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溫敬書、紫櫻和溫錦安三個人的神色,變成如出一轍的僵硬沉默。
溫錦安深知,想要維護住自己「謝思愉女兒」的身份,就絕對不能把這個真相說出口。
之前罵紫櫻是個低賤婢女的時候有多歡,現(xiàn)在溫錦安的心就有多嘔血。
真相令她原本流暢的話語,戛然而止。
溫錦安眼神閃躲,說話結巴道:“我、我什么都不知道,也沒有見過。”
“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順口一說?!?/p>
復雜的信息,如潮水般涌入了溫謹言的腦子。
他看到繼妹被嚇到結巴的樣子,心疼上前護住了她,嗓音溫柔道,“安安別怕,有大哥在?!?/p>
“你既然知道這個擄走你的惡人在哪里,不如現(xiàn)在就告訴大哥,我一定會把這個惡人捉出來,還你和母親一個清白!”
溫錦安撥浪鼓似地搖頭,無比后悔自己前面說過的那些話。
事已至此,唯一能夠挽回這個局面的人,就是此刻沉默不語的溫敬書。
紫櫻柔柔弱弱走到了他身邊,伸手去捉溫敬書的手。
夫君二字還不曾說出口,就看到他冷冷抽回了自己的手,看著她的眼神無比冰冷。
事情已經(jīng)被推動到了高潮的部分。
溫雪菱看著那幅被溫敬書的手攥皺了的畫像,心里的笑意無盡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她故意來到溫敬書的跟前,緩緩俯身與他的眸子平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