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時遲那時快。
她拔出頭頂簪子狠狠扎進了溫謹言的心口,鮮血噴涌,骯臟的血液灑在了她的臉上,襯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愈發(fā)艷麗。
“你怎么敢!”溫謹言瞪大眼睛看著她,難以置信。
溫雪菱視線落在他心口的簪子處,方才只需要再往旁側寸許,就可以讓他一命嗚呼下地獄。
可是死……真的太便宜他了。
生不如死,才是溫謹言這種人應該受的。
她俯身湊近他的眼睛,嘴角弧度一點點上揚,笑得比過往看他的任何一次都要燦爛,
溫雪菱冷冷道:“比起你跪我,我更想要你的命。”
頭一回,他如此真切感受到親妹妹對自己的恨意,就像看待奪走自己性命的仇人一樣,眸色銳如箭矢。
但是怎么會這樣呢?
溫謹言不解地看著她:從小到大,他對她不好嗎?為何她要如此恨自己?
在他困惑的眼神下,溫雪菱故意放慢手里的力道,盯著他慘白毫無血色的臉,一點點抽出扎入他心口的簪子。
痛嗎?痛就對了!
上輩子她就是在承受了身體上的致命一擊后,又被親人背刺殺害的真相擊中了靈魂,在雙重痛苦下一命嗚呼。
就在溫謹言以為她會拔出簪子那刻,溫雪菱再一次抬起了手。
一下又一下。
直到溫謹言胸口滿是血窟窿,溫雪菱才松開了手。
她回頭,看著嘴里被喂了啞藥的雙生子哥哥,墨瞳里都是被她行為驚嚇到的震驚,勾唇說道,“你們也想試試嗎?”
“……”溫謹修和溫謹行雙雙沉默。
始終等候在旁靜待吩咐的棠春和棠夏,趕緊遞上了干凈的帕子。
溫雪菱一點點擦拭掉簪子上的血跡,重新戴回了頭頂。
“不過就是扎了幾針,溫少將軍這身子骨還真是薄弱,真不知是怎么在戰(zhàn)場上殺敵的,也難怪小小海寇,就讓你困在了東海數(shù)月?!?/p>
尚未完全昏迷的溫謹言,一口淤血憋在了心口。
溫謹言咬牙切齒:“溫、雪、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