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還小的時候,謝思青就曾經(jīng)抱過他。
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不叫聞人裔。
而是容硯。
看到她臉上凝重的神色,聞人裔繼續(xù)說道:“這塊玉佩是從關(guān)押他的縫隙里找到的。”
“這塊玉佩藏得很深,我懷疑,它不僅僅是一塊玉佩那么簡單?!?/p>
溫雪菱緊緊握著手里的玉佩,想到他話里面的深意,還有連皇宮都安排了人進去查探的事情
換言之。
不就是在說,關(guān)押謝思青的人,是容嘯川這位帝王?
溫雪菱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念頭。
會不會……
當(dāng)年北境暮陽關(guān)一戰(zhàn),背后想要謝家軍死的人,不是什么奸臣。
而是剛剛上位不久的……帝王?
她心里仿若壓了一塊巨石。
想起慕青魚連日來都在查探暮陽關(guān)的事情,籠罩在她心頭的擔(dān)憂逐漸增多。
謝思青還活著的消息,迄今都沒有傳出去,這位帝王到底在背后打什么主意?
他把謝思青關(guān)了二十多年的目的,又是什么呢?
難道謝家還有什么東西,是這個帝王想要卻沒有得到手的?
一個個謎團懸浮在溫雪菱的心口。
不上不下。
堵著一口沉悶的氣。
“謝思青還活著的這件事情,暫時先不要告訴我娘親?!?/p>
溫雪菱聲音低低的,心里很清楚告訴慕青魚這件事情,她一定會很開心。
但她更怕,讓慕青魚空歡喜一場。
聞人裔明白她的顧慮,也和她說出了自己的懷疑。
“既然京城沒有他的蹤跡,那么關(guān)押他的地方,極有可能在城外。”
溫雪菱用手挑開馬車一側(cè)的小簾子,看到了外面的街景,赫然就是京城南面城門。
城南,是京城魚類混雜的地方。
住在這里的百姓,都是被京城名門望族瞧不起的底層人。
乞丐、難民、奴隸……
就連看守城南城門的人,都要比其他幾個城門的守將,更加粗鄙不堪一些。
她并不擔(dān)心馬車會被守城的人攔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