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抬桶水來。”
溫雪菱清冷的聲音在牢房里響起。
很快,那桶水就被放在他手上的那只手下方。
寂靜的牢房。
血液滴入水桶的聲音,特別清晰。
像極了牛頭馬面的索命音。
溫雪菱拿走了聶笥身上用蛇骨制成的蛇哨,丟在地上,狠狠踩碎成了渣渣。
被卸去了下巴的聶笥瞳孔死死瞪大。
“你……賤……賤……人!”想罵她,又沒有法子把話說順暢。
沒有了蛇哨。
即便這附近還有殘留存活下來的蛇,聶笥也沒有辦法再吹奏御蛇曲。
溫雪菱既然已經(jīng)打算全力對奴城的人出擊,哪怕是要吊著聶笥一口氣,她也不會再讓他有痊愈的機會。
“閻澤,廢了他。”她轉(zhuǎn)身的間隙,對著身邊的閻澤說道。
聶笥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。
就這還不夠,溫雪菱還在他的身上綁在了火線。
一旦有人想要來救他,除非成功拆除了火線,不然就只有同歸于盡一個結(jié)果。
離開牢房前。
溫雪菱重新來到溫錦安的牢房前。
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人,她想起了關押在另一個地方的紫櫻。
女兒死了,母親怎能不知呢?
就不知道在這個女兒,在那個冒牌貨的心里有沒有地位了。
就在她跨出大理寺牢房的間隙,抬頭一瞬間,對上了江月明又黑又冷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