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雪菱也不擔心溫錦安會自尋短見。
她沒有這個膽子和勇氣,更不會舍得放棄丞相府的錦衣玉食。
哪怕是茍延殘喘,溫錦安也會等到「人」來救她。
棠春恭敬道:“小姐放心,奴婢親自盯著,絕不會讓她有尋死的可能。”
溫雪菱帶著人離開了。
屋內(nèi),溫錦安以為自己高聲呼喊的聲音,能讓外面聽到。
殊不知那只是她的自以為是。
她的嗓子,早就被溫敬書用藥毀了,即便站在院子門外,也只能勉強聽到一些聲音。
再過兩日她就會徹底失聲,變成一個只能干嚎的啞巴。
回小樓的路上。
溫雪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溫謹修,躲在假山后,眺望著北院小樓的方向。
她沉下臉,驀地出聲,“三哥在這里做什么?”
溫謹修被身后的聲音嚇了一跳,緊張回頭對上了親妹冷漠的目光。
他嗓子發(fā)癢:“我、我就是路過,沒打算做什么?!?/p>
“最好是這樣,不然我不介意讓三哥在屋內(nèi)多躺幾月,就像爹爹那樣。”
溫雪菱漠然警告他,亦或者說是威脅。
這次過來,溫謹修是為了之前她說的那些話。
他沒有大哥和二哥聰明,但也聽出了上回兒她話里的意思。
午夜夢回,溫謹修好幾次在夢中驚醒。
他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。
“菱兒,你能不能告訴二哥,四弟是不是真的被爹爹他……”
看到他眼睛里藏不住的后怕和膽怯,溫雪菱嗤笑,“是不是真的,三哥去問問四哥不就知道到了?”
這段時日,溫謹行一直用醫(yī)圣的獨門秘法在給溫謹禮施針。
徐管事傳過來消息里面就有,施針之后,溫謹禮的手指頭曾動過兩次,隱隱有醒來的跡象。
溫謹修自然知道去問四弟是最有效的,可現(xiàn)在四弟正在治療的關鍵時刻。
他不敢去打擾二哥,也更怕此事會被爹爹知曉。
怕……爹爹會對四弟二次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