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裔再次醒來,已經是次日天明,屋子里已經沒有了溫雪菱的影子。
他剛起身,外面的護衛(wèi)就聽到了動靜。
大夫急忙進來給他把脈,恭敬道,“主子,您中的是蒙汗藥,現下醒來已無恙。”
聞人裔揮手,讓人出去。
他想起昨夜自己昏迷過去之前,看到溫雪菱臉上冷傲睥睨他的眸光,嘴角無聲勾了勾。
手撐著床榻起身時,摸到了被褥里破碎的衣衫。
是昨夜被她撕扯下來的布料。
聞人裔扯了扯嘴角:“……力道還真大?!?/p>
另一邊。
剛用完早膳,溫雪菱就聽婢女們說,溫謹禮在門口哭嚎的事情。
棠春一邊觀察主子的神色,一邊輕聲說道:“郡主,溫四公子已經在門外哭了一個時辰,哭著喊著……”。
她斟酌片刻,繼續(xù)補充道,“他哭著喊著要跟著您和公主一起生活?!?/p>
“奴婢去瞧了一眼,溫四公子把自己的行李都已經搬來了?!?/p>
丞相府的護衛(wèi)一直在勸溫謹禮。
可惜他根本聽不進去。
溫謹禮拖著一個渾身都是傷口的病體,不停拍著郡主府的大門,引來了很多老百姓看戲。
聞言,溫雪菱下意識去看了看慕青魚的神色。
“讓他哭著吧,丟人的又不是我們。”
慕青魚輕輕放下手里的茶杯,臉上看不出任何心疼的痕跡。
她叮囑道:“如今我們與丞相府已無半點干系,日后他們若是再來,一律丟出去?!?/p>
屋子里的婢女們,垂首恭敬道,“是。”
護國郡主府外。
溫謹禮用力拍打著大門:“娘親,菱兒,求求你們見一見我好不好?”
拍門的力道太大,牽動了腹部的傷口,疼得他齜牙咧嘴。
他一只手捂著隱隱作痛的傷口,強忍著加劇的疼痛,拔高聲音喊道,“娘親,我是你的兒子,親兒子啊,你別不要我……”
臺階下圍滿了看戲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