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索性閉著眼睛,故意表現(xiàn)出對秘密不感興趣的模樣。
除了想用無動于衷的假象來套話,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此刻是真的疼痛難忍。
手背處的箭傷雖已被吳太醫(yī)包扎妥善,可切除的腐肉連著筋骨,又沒有麻沸散暫緩疼痛。
如今疼痛的后勁上涌,溫敬書面色蒼白直冒冷汗。
溫雪菱視線落在他額頭脖頸處的汗液,不枉她用掉了一整瓶娘親給的毒藥,這效果是真的令她歡愉。
“既然爹爹不感興趣,那女兒就不在這里討嫌了。”
溫雪菱將手里國師府的玉佩,塞回腰間青綠色繡花荷包,施施然起身就要離開營帳。
在她快要到門口時,身后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。
溫敬書:“說!”
“可是爹爹不是說,女子不可議政?此事雖與丞相府有關(guān),但到底茲事體大……”
溫雪菱佯裝為難,搖頭道,“算了,女兒還是不說了?!?/p>
他聞言雙眉緊緊擰了擰,能讓國師大人親自過來告訴她的秘密,或是與昨夜那封密信有關(guān)系。
溫敬書一改先前冷冰冰的語氣,“菱兒,丞相府是你的家?!?/p>
“倘若丞相府出事,身為爹爹的女兒,你覺得自己能置身事外逃脫責(zé)罰?”
他在說這話時已在心中默想,若真出事,他得盡快把謝思愉母女送出京城暫避難關(guān),讓慕青女母女倆替她們受罰。
溫敬書想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話,引起她的緊張之感。
可惜溫雪菱不是京城貴女,更不曾受他教導(dǎo),沒有身負(fù)家族興旺的使命。
看到渣爹突然變臉說出如此虛偽的話,溫雪菱沒忍住笑出了聲音。
“爹爹還真是能屈能伸?!?/p>
“其實此事告訴爹爹也不難,畢竟你我是父女,有著血脈相連的關(guān)系,可國師畢竟叮囑過……”
她停頓片刻繼續(xù)道:“總要有些東西來封口,爹爹覺得呢?”
溫敬書聽出她話里面的暗意,對她這副貪圖小利的小人做派目露諷刺。
他黑下臉沉聲道,“你要什么?”
“女兒聽聞爹爹有一座別院在青州,景色鐘靈毓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