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雪菱心里清楚,梁念嶼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。
他在賓客面前公然這么說,是想給她出氣。
義兄尚且如此疼愛她。
偏偏家里那四個血脈同源的親哥哥,屢屢傷害她。
眼下,郡主府里的賓客。
除了從丞相府過來的那一些之外,還有溫雪菱特意邀請的賓客。
都是與溫敬書有過節(jié)的人。
他們本不欲來,可在看到溫雪菱送去的邀請函里,另外附贈了一句話后起了興趣。
跟著梁訣父子倆過來的將士們。
就像來給溫雪菱撐腰。
她本就打算在今日,當著眾人的面甩盡渣爹的臉面,邀請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。
賓客里漸漸有議論聲響起。
“鎮(zhèn)國將軍府今日如此大手筆,看來是真的疼愛溫家這個義女?!?/p>
“溫丞相連女兒換了地方都不知,當真是真心想要給女兒辦及笄禮嗎?怕不是表面功夫。”
“梁少將軍只是義兄罷了,都給溫大姑娘備上了如此厚禮,不知溫少將軍準備了什么,他可是親哥哥,總不能比義兄備得還少吧?”
“自然是不會,溫大姑娘可是有四位親兄長,女兒家的及笄禮多重要啊,他們?nèi)羰裁床粶蕚?,那不得落人口舌一輩子啊?!?/p>
賓客們的話傳入四兄弟耳朵。
除了神智不清的溫謹禮,其他三個臉上都覺得火辣辣地疼。
尤其是溫謹言。
他一抬頭就對上了梁念嶼嫌惡的眼神,仿佛在說:就你也配和我比?
溫謹言有給溫雪菱準備及笄賀禮。
一支鑲滿寶石的簪子。
可在看到梁家準備的那六十六箱賀禮,他有些拿不出手。
最前面幾個箱子打開,里面擺滿了珠寶首飾。
每一件看起來都要比他的貴重。
“菱兒,今日是你及笄的好日子,哥哥們也給你準備了賀禮,都在丞相府?!?/p>
梁念嶼故意挑釁道:“都放在丞相府是什么意思?”
“菱兒如今可是護國郡主,有自己的宅子,你們?nèi)羰钦嬗行?,早就該送這里來?!?/p>
“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,故意這么說,事實上什么都沒有準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