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雪菱聞言抬頭,看向?qū)γ嫒耘f戴著面具的男人。
她知道,他是在擔(dān)心自己置身危險。
可距離她給自己的兩年之期,已經(jīng)過了好幾個月了。
她不想再耽擱太多日子。
“正因我知曉他的厲害,才要斷了他回奴城的路?!?/p>
“我要他死在京城?!?/p>
死在那個人的眼皮子底下。
“你去過奴城?!甭勅艘崮抗馊缇妫K是把心底的猜測說出了口。
不是猜測的語氣,而是無比篤定的聲音。
溫雪菱眼睛里的冷意散去了一些。
視線與他在空中交匯,她看到了他眼睛里隱藏在深處的意思。
棠夏在給她們端來了茶水之后,就退出了門外。
寂靜的屋內(nèi)。
只有溫雪菱和聞人裔兩個人。
她指尖落在透出茶水溫?zé)岬谋谏希p輕摩挲,微微發(fā)燙。
溫雪菱沒有看聞人裔,雙眸盯著杯子里蕩出波瀾的茶水,嗓子干澀,卻沒有想要喝水的念頭。
上一世的過往。
一旦說出來就沒有收回來的余地。
聞人裔也沒有說話。
無盡的沉默,在兩個人周圍緩緩蔓延開來。
半晌后。
溫雪菱下定決心,讓棠夏和暗衛(wèi)們?nèi)客顺鲈鹤印?/p>
聞人裔也讓自己人都退了出去。
那些往事埋藏在心里那么久,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根毒刺,狠狠扎進她的五臟六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