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試圖為這件事情做辯解,鼓起勇氣道,“那只是菱兒一時氣急的舉動,今日前來,便是要和她重新談談。”
“呵……”聞人裔總算明白為何每次溫雪菱會被氣笑了。
這溫家的人就像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,不管你把事情做到了哪一步,他們永遠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。
他嗓音漠然:“既如此,溫三公子就在這里跪到戌時,給郡主看看你的誠意吧?!?/p>
跪到戌時?溫謹修臉色瞬間變了。
想到自己要跪好幾個時辰,他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。
聞人裔冷哼:“怎么,這點誠意都沒有,溫三公子也有臉來見郡主?”
看到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睥睨自己的男人,溫謹修不得不咬著牙跪了下來。
“怎么會,國師大人說得有理,既然要見妹妹就該有誠意。”
他單手撩開長袍,挺直背脊跪在了后門之下。
聞人裔冷眼掃過跟在溫謹修身后的人,毫無波瀾的嗓音里,透著別有深意的暗示。
“來見人,就空手來?”
溫謹修聽出了他話里面的意思,對著身后的侍從吩咐道,“速速去取見面禮!”
國師府后門的小變故,很快就傳到了溫雪菱耳邊。
想起溫謹修擁護后娘和繼妹,讓她和娘親屢屢面臨難堪的往事,她眼神冷了下來。
溫雪菱轉頭對棠春說道,“把溫謹修跪在國師府后門的事情傳出去?!?/p>
讓百姓們都來看一看這個男人的嘴臉。
有多么的惡臭。
溫謹修的侍從很快就取來了見面禮,都是他院子里最后的一點東西了。
之前給溫雪菱及笄添禮,就已經把他一大半的身家搭進去。
后來經商失敗,又賠進去了一大半。
溫謹修如今看似還有著丞相府三公子的光鮮身份,實則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的余錢了。
另外三個兄弟也是如此。
他們之間只有溫謹禮是心甘情愿的。
自從被溫雪菱和慕青魚拒絕后,強行被帶回丞相府的溫謹禮,就和一個瘋子沒有區(qū)別。
只要他醒著,能下床,就會跑到他們院子里。
不是在溫謹言的院子里鬼哭狼嚎,說他為什么要一箭殺死親妹妹。
就是大清早跑到溫謹行的院子里指責他,為何要把那些毀人身心的毒藥,全部用到自己親妹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