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被主家發(fā)賣,便只能被派往官窯做苦力。
慕青魚冷冷開口:“那便發(fā)賣官窯,為圣上敬獻一份力吧?!?/p>
她忘不了方才聽到的那些話。
“長得好看又如何?相爺心里還不是沒有她,只有勾欄院里的花娘們才會以色侍人?!?/p>
“她生了四個兒子又如何?四位少爺早已在族譜里掛名于謝夫人名下,與生母早就撇清關(guān)系,也只認安安小姐這位妹妹呢?!?/p>
“噓,小聲些,少爺們特意叮囑過不能讓她們知曉此事。”
“她生出來的女兒連府里丫鬟都不如,若不是有太后令牌撐腰,早就被相爺弄死了?!?/p>
徐管事聞言不敢多言,急忙讓人取來他們的賣身契。
侍從丫鬟們本以為她就是說說而已,可見到徐管事真的取來了他們的賣身契,還讓人去通知負責官窯的隸史,一個個面露驚慌。
官窯是什么地方?
那是罪犯被派去采石運磚之地,隨時都有可能丟了小命。
“夫人,奴婢知錯了,求夫人饒奴婢一命!”
“求夫人開恩,小的再也不敢了?!?/p>
機會早就給過這些人,他們進院子沒有行禮,眼神里還有看戲的坦然和不屑。
很顯然,這些人打從心底里不認可溫雪菱母女倆的身份。
明知養(yǎng)不熟的狗,何須多費心思?
“我、我是四少爺?shù)馁N身侍從,少爺最喜我伺候,夫人如此作為不怕寒了四少爺?shù)男膯???/p>
“那你去問問你的四少爺,要不要留下你?!?/p>
侍從面如死灰,他比誰都要清楚,溫謹禮能不能醒來都希望渺茫,更不用說留下他。
徐管事辦事的水平很快。
不多時,院子里這些人就被清理干凈。
他親自去負責招人的官牙子手里,重新采買老實本分的侍從和婢女,分配到四個院子。
溫謹行便是在這番動靜之下幽幽醒來。
“來人,遞水?!?/p>
他高燒剛退最是口渴,看到送水的是個陌生侍從,不由地蹙眉,“修竹呢?”
“回二少爺?shù)脑?,被發(fā)賣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