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錦安身上濕漉漉的衣衫,已經被婢女更換過,但臉上、雙手的傷痕并沒有任何的遮掩。
“父親,這次并非是安安偷偷離開丞相府!”
“我本就有傷,如何會離府?”
“是有惡人將我關在了一處雜院,后又將我綁到了一處暗宅,我是被人陷害的!”
“那惡人每日只給我一個饅頭,若不是……若不是我尋機偷偷跑出來,怕是早已經命喪暗宅了,求父親給我做主啊!”
她雙手受傷無法撐著身子坐起來,邊說邊哭,眼淚打濕了臉上包扎的傷口。
傷口的刺痛令她面目猙獰。
說到偷跑出來時,她話語停頓了片刻,眼神閃躲,沒有坦言自己是被人放出來的。
紫櫻看到女兒變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,心頭怒火難消。
她回頭看向溫敬書的眼神滿是悲戚,眼淚打濕了衣襟,“夫君,安安可是你我唯一的女兒??!”
溫雪菱聽到這句話,當即看向渣爹那張薄情的臉。
果不其然,看到了他的臉驟然變色,眼底彌漫著一股被欺騙的陰翳冷色。
這個冒牌貨還不知道女兒的失蹤,是自己枕邊人的手筆。
她要找的惡人,就是眼前人。
溫雪菱勾唇跨入了院子,意味深長道,“謝夫人說得對。”
“爹爹,你好不容易找回寶貝女兒,自是要好好查一查這個歹毒的惡人究竟是誰,竟然對一個身負重傷的女子出手?!?/p>
她眼神別有深意落在渣爹的身上,佯裝生氣道,“如此惡毒行徑,可千萬不能放過啊?!?/p>
聽到溫雪菱的聲音,眾人同時回頭看向門口進來的少女。
月光下,她腳步沉穩(wěn)朝著他們而來。
大理寺卿江月明給溫敬書留了足夠的面子,沒有當著他的面直接將溫錦安拖走,關押進大牢。
此時,看到溫雪菱出現在這,想起了她對溫家人所做之事,他眼底興味閃過,等著她接下來的后招。
紫櫻一看到她,就像看到了深惡痛絕的仇人。
甚至忘記了掩蓋聲音里的陰冷。
她惡狠狠對著溫雪菱說道,“你出現在這里做什么!難道你害安安的事情還不夠多嗎?如今還要來落井下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