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。
等棠春匆匆從外面回來時,告訴她事情真相時,溫雪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。
紫櫻早已不在大理寺!
如今在大牢里面的那個女人,不過尋來代替她受苦的替身,做出如此行徑的人并不難猜。
溫雪菱想起這幾日,溫敬書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。
不管是臥病在床的大兒子,還是瘋瘋癲癲在府內(nèi)四處游蕩的小兒子,他沒有都沒有去關(guān)心。
她對暗衛(wèi)吩咐道:“去查一查,他最近在忙什么?!?/p>
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子里。
溫雪菱面前的桌子上,鋪展著很多的信紙,她一張張仔細摩挲。
沒有一張和慕青魚送來的信紙相似。
有了上輩子的前車之鑒,她沒有留下任何會泄露親娘信息的東西,看完信之后就直接把信給燒了。
不過,她記得那張信紙的觸感和香氣。
棠春尋來的這些信紙,沒有一張有與之相似的地方。
“小姐,天下信紙何其之多,你怎么就確定夫人用的信紙是京城之物呢?”
“咱們?nèi)輫詈玫男偶?,?shù)得上名頭的信紙,皆來自于江南。”
“會不會……那封信其實是從江南寄出來的?”
如今的京城,對溫雪菱和慕青魚而言,可不是什么安寧的地方。
溫雪菱放下手里最后一張信紙。
并不認同棠春的猜測。
娘親既然說了在京城,就一定在京城。
最主要的是……
娘親絕對不會舍得讓她一個人留在京城。
溫雪菱知道慕青魚故意不現(xiàn)身,就是想要給暗處的人一個障眼法,以為她是真的早已葬身懸崖。
待到事情成熟,她再出現(xiàn),便可以捉到那個在背后使詐的人。
想到昨夜那張信紙抽出來的瞬息,她隱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氣。
“你讓人去查一查,京城中有誰寫信,有喜歡用桃花墨的習(xí)慣?!?/p>
棠春雖然不解,但還是照做。
再過一日,就是溫雪菱的及笄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