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翎幽不贊同道:“這些話你應該去和聶笥那個蠢貨說?!?/p>
“他明知如今奴城身處困局,還非要把他蛇窟的那些蛇帶出來,就為了弄死一個小丫頭?!?/p>
她語氣里都是冰涼涼的譏諷和嘲笑,若是她,就直接一刀砍死那個小丫頭。
這可比他弄出來的那些動靜,不知道更省多少事。
在這一點上,墨玄知卻能明白聶笥的痛苦,有些深入骨髓的恨意,不是一刀子砍死對方就能消恨的。
就跟他自己對待看中的獵物一樣。
先用肉養(yǎng)著,再給它有機會逃出囚籠的希望,最后再一點點磨滅它的爪牙和利齒。
看著獵物一點點喪失求生的本能,徹底淪為他腳底下的奴仆。
這樣的過程,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回味的事情。
“你去大理寺牢房看了看,到底是緣何,竟讓他到此時還不曾歸來?!?/p>
若不是因為聶笥非要辦這件事情,他們已經在趕回奴城的路上了。
事情可不能再繼續(xù)耽擱。
墨玄知眼睛里凝聚著一絲顧慮,“就怕他馬失前蹄,被人給擒住了?!?/p>
“廢物!”戰(zhàn)翎幽聲音里都是對聶笥的嫌惡。
對她這脾氣,墨玄知早已經習慣。
他勾起一抹笑容道,“若是他真被人擒住了,依你的功夫,把人救出來并不難?!?/p>
她看著對面男人光禿禿的腦袋,“你自己怎么不去救?”
就知道使喚她。
墨玄知聲音清潤:“今夜,我不以殺生?!?/p>
他雙手合十,周身彌漫著一股虔誠的氣息,淡淡說了一句我佛慈悲。
戰(zhàn)翎幽感覺渾身上下毛骨悚然。
對這個男人虛假的外皮,她已經連嫌惡的話都懶得說了。
畢竟,誰能想到這張悲天憫人的神顏之下,是一顆常年浸潤在毒藥中的心呢?
一道風閃過。
墨玄知眼前已經沒有了戰(zhàn)翎幽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