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念嶼,你當妹妹和你一樣胃大如牛?”
眼看著梁訣一掌就要拍在梁念嶼的后腦勺,后者趕緊低頭躲開了他的攻擊。
儼然一副熟能生巧的習慣姿態(tài),隨即又屁顛屁顛往外邊挪了挪。
“父親,氣大傷身,容易衰老的更快一些?!?/p>
“我跟你說啊啊,到時候你抹的那些美容養(yǎng)顏的珍珠粉就沒……咳咳!”
他嘴里直接被人塞了一顆糖果子,嗆得他直咳,瞳仁瞪大氣鼓鼓盯著罪魁禍首瞧。
梁訣這回是真氣得眉毛都飛起來跳舞了。
老臉也被養(yǎng)子這些話給丟盡了。
溫雪菱詫異,仔細瞧著對面梁訣的臉頰,皮膚好像是比之前白皙滑嫩了一些。
想到梁訣每夜讓人給自己臉上敷珍珠粉的樣子,溫雪菱忍不住勾唇。
轉(zhuǎn)頭看到親娘眼底也多了些笑意。
梁訣微微有些尷尬,強裝鎮(zhèn)定道,“別聽你義兄胡說,那是傷藥?!?/p>
“那什么,咳咳,之前義父的臉在戰(zhàn)場上受了傷,大夫說要敷藥才能好得快一些?!?/p>
“這孩子什么都不問就說是珍珠粉,你們可別誤會了?!?/p>
溫雪菱挺喜歡看梁訣和梁念嶼兩人相處,一個沒大沒小,一個不管兒子大小。
一個該說什么就說什么。
另一個該揍就揍,絲毫都不帶手軟。
可偏偏就是這樣對對方毫不客氣的態(tài)度,讓她看到了父子之間最舒適的相處之道。
她勾唇笑道:“嗯,義父說的對?!?/p>
見她信了,梁訣心里松了一口氣,眼神悄悄的,偷偷摸摸去瞧慕青魚的神色。
暗暗在心中想著:她應(yīng)該也信了自己的話吧?
慕青魚從未遇見過梁訣這樣的性子,兒子的年歲都已經(jīng)能成親了,他的脾性卻依舊有一股純粹之感。
她假裝沒有看到他偷瞄的樣子,低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梁訣握拳在唇前掩了掩,向溫雪菱釋放善意道,“菱兒,別理會你義兄,他從小胃口就跟牛一樣大,一頓飯能吃七碗米飯……”
“總之,你想吃什么盡管點,這頓飯義父來請?!?/p>
溫雪菱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寂靜的屋內(nèi),梁訣總是忍不住偷看慕青魚,腦海里都是自己和她年少時的記憶。
慕青魚:“別看了?!?/p>
再看,她現(xiàn)在也依舊還是溫敬書的妻子。
她的話讓梁訣臉上閃過難過之色,想著一會兒偷偷問問義女,她娘親到底什么時候休了那個渣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