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嘎嘎……”不是真的對不對?
在赤血蠱的影響下,溫謹(jǐn)修耳朵悄無聲息失聰,聽不見自己發(fā)出的聲音。
他還以為是自己昏昏沉沉的原因。
那些猶如鴨子的叫聲,在他耳朵里自動變?yōu)橄胍獑枩劐\安的話。
溫雪菱蹙眉,這聲音實(shí)在是太難聽了。
差點(diǎn)讓她演不下去。
從江月明看透她今夜目的,依舊沒有選擇打斷她,溫雪菱心里漸漸有了底。
“說完了嗎?”壓迫感十足的嗓音響起。
溫錦安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每當(dāng)她在父親面前表現(xiàn)出乖巧伶俐的一面,他都會夸她聰慧可人。
她在心里默默想著:江大人與父親的年歲相當(dāng),家中還有一女,應(yīng)當(dāng)也會喜歡她這樣的晚輩吧?
局外人,更能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。
江月明每日要面對不同的犯人,千人千面,很輕松就看透了溫錦安的柔弱表象。
他神色冷峻對親兵道:“拖出去?!?/p>
“江大人?”溫錦安難以置信地抬眸望向他,面色蒼白。
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為何還要打她?。?/p>
她可是謝家長孫女,丞相府嫡女,放眼整個京城,除了公主郡主,還有誰身份能有她尊貴?
“人無禮則不成事,人無律則不成國?!?/p>
“本官既負(fù)責(zé)容國律令,便不能明知溫二姑娘違抗圣旨,不做任何懲戒之策?!?/p>
江月明親耳聽到溫錦安對溫雪菱母女的稱呼。
這件事情都不需要另外再調(diào)查。
大理寺親兵面無表情上前,死死扣住溫錦安胳膊。
“放開我!”溫錦安臉上血色唰一下退去。
她眼神驚恐道,“江大人,我母親可是謝家軍唯一留在世上的……”
江月明臉色忽地冷沉下來,“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?!?/p>
“不!我不要挨板子!”
大理寺的杖刑,都是針對窮兇極惡之徒而制。
細(xì)細(xì)長長的板子末端,都是尖針,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倒刺。
一板子下去,再抬起的時候會帶出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