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謹行的表情瞬間僵硬,視線瞥向一邊,手也不自覺攥緊,內(nèi)心的慌亂一覽無余。
她怎么會問這個……
難道……
不可能的!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。
面對溫雪菱直白的提問,他目光游離莫名不敢與她對視。
“當然,難道我會拿自己的身體做戲?”
眼神閃爍不定,聲音里微不可察地顫抖,他越是想要掩蓋內(nèi)心的慌張,也是暴露更多。
別說知道事情真相的溫雪菱,就是江月明都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溫錦安可不管他對慕青魚是什么心態(tài)。
她現(xiàn)在身上疼得她快死了,只想趕緊回到自己的明珠苑,讓丫鬟婢女們好好伺候她休息。
“二哥哥,安安疼?!彼脑捥嵝蚜藴刂斝小?/p>
不想讓溫雪菱看出端倪,他不自主抬起手掩唇咳了兩聲,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。
“那些事情都過去了,日后我自會孝敬娘親?!?/p>
“言歸正傳,安安只是小孩子心性,如今已經(jīng)杖責(zé)十大板,該給的教訓(xùn)也給了,適可而止吧?!?/p>
適可而止說得格外重。
黑夜暗沉,零星幾盞燈籠在寒風(fēng)中晃動,院子里的血色在冷峻的雪夜格外顯眼。
溫錦安狼狽趴在刑具上,身上蓋著溫謹行的大氅,渾身依舊凍得冰涼。
她忍不住轉(zhuǎn)頭去看溫雪菱的神色。
忍不住在心里得意:四個哥哥與她同父同母又如何?他們心里最寵愛的妹妹,還不是她溫錦安。
她等著看溫雪菱被傷透心的樣子,卻見她不疾不徐勾起了嘴角。
溫雪菱反問:“如果我說不呢,二哥又想對我做什么?”
她緩緩俯身湊近他耳畔,有了試探之意,涼薄的嗓音比院子里積累的雪還要冷。
“是故意把煮好的溫水放到屋外,和娘親說菱兒沒有給哥哥溫茶?”
“還是偷偷把娘親煮好的藥倒入后院溪流,不讓身子好起來,從而加深娘親的愧疚呢?”
“啊,還有,明明心里不喜娘親給三哥裁制新衣,又裝虛弱奪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