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好戲,還在后面呢。
她視線凌厲,掠過此時還不知事情真相的紫櫻,眼中一道寒光乍現。
一個謝家的家生子丫鬟,也敢有膽子頂替主家的小姐,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呢。
就算謝思愉從不再人前露過面,可朗朗京城,就沒有一個熟悉的人能認出冒牌貨的身份嗎?
還是說……就算有人知道這個「謝思愉」是個冒名頂替的假貨,也不敢聲張。
紫櫻背后的那個幕后推手,真正操縱這件事情的人,身份定然是萬人之上的厲害角色。
她甚至懷疑,就是朝堂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溫錦安看到這個荒草叢亂的院子,本就負傷的身體開始不停發(fā)抖。
她怎么都沒有想到,最初關押自己的屋子竟然就在丞相府。
一道凄厲驚恐的聲音猛然響起。
溫錦安:“就是這里!”
她幾乎是從軟轎上摔了下來,在丫鬟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起身,一路小跑到了關押自己的屋子門口。
當初就是這道縫隙!
她最初不見天日的那些時日,就是從這道縫隙看向外面。
越是靠近屋子,里面那股蛇腥味伴隨著腐爛的惡臭,就越來越清晰。
難聞到令她下意識想起了那以蛇肉果腹的日子,狼狽不堪,連一個人都算不上。
“父親,母親,就是這里!”
“我醒來后就是被關在這間屋子里,不管我怎么喊,都不見人來救我?!?/p>
她哭得眼睛紅腫如桃核,回頭對著紫櫻和溫敬書又哭又笑,開心自己找到了關押自己的地方,可轉瞬又臉色蒼白。
如今這個關押自己的地方就在丞相府,那她說的,自己被歹人擄走的事情豈不是不作數?
不對!
她還在丞相府,就不算私自出府??!
溫錦安迫切的眼神,求助似的看向大理寺卿,激動又忐忑問道,“江大人,我、我既然是被關押在丞相府,是不是就不算抗旨,就不需要去大理寺牢房?”
江月明那雙眸子深邃如海,還來不及開口就先聽到了溫謹禮的聲音。
他戳破溫錦安的謊言:“就算你之前在這里又如何?誰能證明你一直在這里呢!”
“我們可是在護城河邊看到的你,圣上金口玉言,不許你這個邪祟出府,你卻偏偏出現在護城河畔,此事你又該如何解釋呢?”
“溫錦安,別狡辯了,這一切就是你的自導自演!”
溫謹禮打定主意不會讓她好過。
他一腳踹開了屋門,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蛇腥味傳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