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七彎八繞,才走到安禪道長所說的地方。
彌修走在最前面,身后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眼來時的路。
“師兄,你覺不覺得,我們好像繞了遠路?”明明有更近的小路,可安禪指的卻是一條相對遠一些的路。
但想比那條近路,他們走的這條路更為寬敞,像是大路。
上山這么久,三人都有些熱。
彌修擦掉額頭的汗水,大大咧咧道:“可能安禪道長沒走過這條小路,小師妹,你別想太多了,剛剛靜虛道長沒抓疼你吧?”靜虛道長抓在她手腕間的紅痕已經淡去,虞和翊搖了搖頭。
不遠處有幾棵歪歪扭扭的大樹,似乎將什么東西包圍起來。
眾人往前走去,一個破舊的木屋映入眼前。
木屋的位置很是隱蔽。
萬俟肆率先推開門,木門上掉下許多灰塵,令他蹙眉掩住鼻子。
“屋中落滿灰塵,應該是長時間無人打理所導致,地上雜亂無章的腳印,說明曾不止那和尚一人來過這。
”“這里面除了很臟,也沒什么不對勁啊。
”彌修東張西望,一頭霧水。
一張歪斜的床榻倚在墻角,床帳早已褪去顏色,床架上布滿了蜘蛛絲。
床榻上積著厚厚的灰塵,邊緣處的棉絮發(fā)黃結塊。
屋子中間擺了一張桌子,灰塵覆蓋桌子每個角落。
四周墻壁上的墻皮大片掉落,霉斑在墻面上蔓延。
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物品。
“靜虛道長就是從這里取走兇劍的。
”彌修繞著桌子轉圈,卻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異樣,這就是一個被廢棄的屋子,“不過這屋子這么偏僻,若非我們有意尋找,怕是不會注意到這。
”屋中散發(fā)著難聞的味道,虞和翊捂住鼻子,踢了一腳地上的墻灰。
墻灰直沖半空,嗆得另外兩人猛地偏頭咳嗽。
萬俟肆瞪了眼她:“虞和翊,你有?。俊奔热淮查缴?,桌上都是灰,那被靜虛道長拿走的寶劍原本放在什么地方?她忽然想到什么,立刻轉頭看向萬俟肆,面露微笑。
萬俟肆莫名其妙地回看她。
“師兄,你的手借我用一下。
”“?”他沒回答,不知她又要搞什么花樣。
虞和翊也沒打算等他回答,直接拽著他的手腕,把他扯到歪歪斜斜的床榻邊。
在萬俟肆冰冷的眼神,她借他的手,翻開床榻邊緣發(fā)黃結塊的棉絮。
霎時間,棉絮上的灰塵騰空而起,撲簌簌鉆進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