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你一點(diǎn)也不懂憐香惜玉。
”她躲在彌修身后,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呵呵呵——”躺在床榻上的人直起身子,發(fā)出一連串怪笑,口中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。
虞和翊嚇得一激靈,瞬間收回笑容,屏住呼吸想聽清他說的話。
可他又住口不再說話,臉上掛著癡傻的笑容。
“這是瘋病嗎,看上去怎么像個(gè)傻子?”彌修忍不住吐槽道。
萬俟肆指尖靈氣聚攏,探向他的脈搏。
幾分鐘,他收回手:“沈煦脈象穩(wěn)定,并未患病。
”沈煦并未患病,為何這副模樣?是刻意偽裝,還是……她皺起眉,掌心撫上他的額頭。
下一秒,他忽然仰頭怪叫:“完蛋了!我完蛋了!我什么都沒看見,可我還是完蛋了!”他瞳孔渙散,口水從嘴角流下,打shi了前襟。
“看樣子,倒像是被人陷害。
”萬俟肆來回踱步,打量屋中環(huán)境。
“沈煦究竟撞見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,要被害至此?”彌修不解。
如沈夫人所說,屋中柜子上擺滿了藥材,整個(gè)屋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藥味。
院子里的薰衣草味卻被蓋住,若有若無。
若屋外大片薰衣草是用來安神,為何身處屋內(nèi)卻很難聞到?虞和翊帶著疑惑觀察屋里的藥材。
柏子仁,合歡皮,朱砂等,確實(shí)都是些安神的藥材。
“這是朱砂丸。
”她拿起沈煦床頭放置的藥丸,鼻翼翕動,微微一嗅,“由朱砂、黃連、灸甘草、生地黃和當(dāng)歸所制,有鎮(zhèn)心安神的功效。
”彌修道:“看來這些藥材都沒有問題。
”“但屋里堆滿藥材,沈煦真的需要吃這么多藥嗎?”她陷入思考。
屋外的沈蕓還未離開,她的話打斷三人思緒:“徐姨娘,你來南院做什么?”“我自然是來看看煦兒的情況如何了,聽說夫人又請人回來替他看病了。
”徐氏挺著大肚子,語氣緊張。
徐氏名為徐常伽,是沈大人沈御的妾室。
前段時(shí)間她懷了身孕,全府上上下下都?xì)g天喜地,除了沈夫人和沈蕓。
雖說沈夫人膝下一兒一女,但畢竟沈煦是個(gè)瘋子。
若徐氏生出個(gè)兒子,恐怕地位要與沈夫人齊平。
自從她懷孕,沈御對她的態(tài)度格外親切。
這讓沈夫人打心底的不舒服。
沈夫人不喜歡徐氏,沈蕓自然隨母親,也對她頗為反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