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往后放,那他的手臂就會環(huán)繞住女孩的肩膀,這可不行!那樣的動作太過親密,也太不合適了。
但要是把手臂放在中間呢?那就不得不抓住她的手了一想到這里,他就覺得心跳加速,臉也開始發(fā)燙。雖然他已經十七歲,但對于男女之事,他還真是像個未經世事的孩子,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
最后,他只好選擇了一個最安全、最保守的方式——將雙手乖乖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一動也不動。
電影放映到一半的時候,張龍英忍不住往旁邊瞥了一眼。只見她的小姐妹和她的男朋友正親昵地依偎在一起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,看起來無比甜蜜。再看看身旁的鄒建民,卻依然像根木頭似的直直地坐在那里,沒有任何反應。
她越想越氣,干脆脫掉外套,故意地甩到鄒建民的腿上,然后頭也不回地朝廁所走去。等她回來時,電影差不多快放好了。
當電影的最后一幕結束,人群開始散去鄒建民靜靜地站在大門左側,目光落在張龍英身上,而張龍英則站在右側自家門口的屋檐下,與鄒建民相對而立。兩人默默地對視著,彼此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。
此時,周圍的人們已經離去,但他們仍佇立在原地,凝視著對方,似乎時間已經停止流轉。他們的心跳愈發(fā)急促,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。
他和張龍英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電影院門口,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。他們沉浸在彼此的目光中,無法自拔。
師弟從屋里走出大門口小解后,看到師兄鄒建民仍然站在那里,便好奇地問道:“師兄,怎么還不進屋休息?“說完,他轉身走進屋里。
鄒建民聽到師弟的聲音,下意識地回頭回應了一句,然而,當他轉過頭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張龍英已經悄然離去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張龍英看到圓英哥哥出來和鄒建民交談,擔心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,于是匆忙逃回家里。畢竟,她家就在電影院隔壁,中間僅隔著一條狹窄的弄堂。
所以當鄒建民回頭的時候,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……鄒建民的心中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,呆呆地站在原地發(fā)愣。過了一會兒,他才回過神來,默默地回到屋里,上床睡覺。
第二天,大師傅派鄒建民到附近的幾個村莊去跑業(yè)務。于是,他來到了隔壁村的灶坑口,找到了自己的同學程其芽,并請求他幫忙聯(lián)系一些年齡相仿的玩伴。經過一番努力,程其芽成功地幫助他聯(lián)系到了許多愿意學習武術的人。
當晚,大師傅的幾位師兄弟一同前往灶坑口表演武術并招收徒弟。盡管鄒建民不需要親自參與表演,但他還是跟隨他們一起前往。
在灶坑口,有十多個人報名參加,這次招生活動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果。幾位師父對鄒建民表現(xiàn)出了極度的熱情與感激之情。因為他的努力,他們不僅成功招收到了許多新弟子,還得到了豐厚的回報。作為感謝,他們將徒弟們送來的最好的香煙送給了鄒建民。
與此同時,灶坑口又開始播放錄像了。自然而然地,張龍英也來到灶坑口幫忙售賣門票。
鄒建民這幾天都住在灶坑口同學家里,閑暇時便會去找張龍英玩耍。這段時間里,他對張龍英她們家鄉(xiāng)的婺源腔充滿興趣,于是就跟她學了一些皮毛。
很久以前,芳村隸屬于江西婺源縣管轄,但在解放后,它被劃歸到浙江開化縣虹橋區(qū)管理。因此,他們村里使用的語言正是婺源話,而下塢同學鄒志崗等人也都說著地道的婺源話。
這天清晨,鄒建民來到大會堂購票處,看到張龍英后,他心情愉悅地用剛剛學會的婺源話向她打招呼:“龍英,今尼趕繳(今天這么早)……”
張龍英見到鄒建民,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:“民哥哥,天宮洽伴洽(早上吃了嗎)?”
鄒建民故意逗趣道:“伴洽了(沒有吃了),等嗯個包子洽歪(等你的包子吃歪),哈哈……”
龍英嬌嗔地笑罵一句:“死熊(死樣)……”然后輕輕敲打了鄒建民胸膛撒嬌的說道。
鄒建民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說道:“啊喲,痛死鎖了為(痛死我了為)……”
張龍英則是隨意地調侃著說:“神經伴(神經病),匈鎖了嗎(想我了沒有)……”
鄒建民連忙回答道:“龍英,鎖匈死你了為(我想死你了為)……”
張龍英嬌嗔地說:“民哥哥,基尼伴見(幾天不見你),度活倒客了(到哪里去了)?”
鄒建民一臉歉意地解釋道:“這幾天都跟師父在灶坑口這里,沒有沒有時間去芳村找你西,對不起了啦……”由于這句話他說不出來,于是便改說官話。
張龍英繼續(xù)撒嬌地說:“哼……嚒涌鬼(沒用鬼),龔北嘞婺源瓊(說不來婺源話)”
鄒建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,撓了撓頭,不好意思地說:“呵呵,北賀意思哦(不好意思啊)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