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鄒建民的呼喊,汪美芳急忙停下腳步,將懷中的兒子輕輕放在地上。她迅速打開背包,定睛一看,頓時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,口中喃喃自語道:“錢……沒了……”
鄒建民見狀,二話不說,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行李,快步上前,伸手去翻看背包。然而,當他將背包翻了個底朝天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竟然空空如也,什么都沒有剩下。
汪美芳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,嘩嘩地流淌下來,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絕望的神情。
而站在一旁的汪建芳,原本正好奇地看著他們,見兩人突然停住不動,便轉(zhuǎn)身走了回來。當她看到妹妹淚流滿面的樣子時,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她瞪大眼睛,對著鄒建民怒聲吼道:“鄒建民!你牛逼?。【尤桓以谖颐媲捌圬撐颐妹?!”
汪美芳滿臉淚痕,她的手緊緊拉住姐姐的衣角,聲音帶著哭腔說道:“姐姐,我包里的錢全都被人偷走了……”
汪建芳見狀,眉頭緊緊皺起,關切地問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。窟@錢是什么時候被偷的呢?”
汪美芳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起,自己在上廁所的時候,因為匆忙而忘記將背包的拉鏈拉上。她懊悔不已地嘆了口氣,解釋道:“應該是在下車的時候被人偷走的?!?/p>
原本鄒建民計劃著到義烏后自己去找些事情做,但現(xiàn)在錢被偷了,他頓時感到一陣茫然和無助。沒有了錢,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,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,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。
鄒建民默默地站在一旁,一言不發(fā)。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,卻無法對妻子發(fā)火或抱怨。他知道這并不是妻子的錯,所以選擇了沉默,將所有的痛苦都深埋在心底。
汪建芳輕輕地拍了拍妹妹的后背,安慰道:“別太難過了,妹妹,錢丟了就丟了吧。我這里還有一點錢,等我們到了東陽再想辦法吧?!?/p>
汪美芳像只無頭蒼蠅似的,瞅瞅老公悶不吭聲,她心里跟明鏡兒似的,知道老公現(xiàn)在啥心情。她只好低眉順眼地抱起兒子,亦步亦趨地跟著姐姐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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鄒建民則背起編織袋,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們后面,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挪。這時候!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座山壓著,都快喘不過氣來了……
鄒建民跟著他們一路顛簸,從義烏乘坐中巴車抵達東陽珊瑚里村,接著又換乘拖拉機,終于來到了下昆溪村。
這個村莊給鄒建民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,遠遠望去,它的村貌甚至不如他的老家長川村。然而,既然已經(jīng)來到這里,鄒建民也只能隨遇而安,硬著頭皮跟著蔣造成去他姐夫家。
蔣造成的姐姐和姐夫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,他們的生活條件相當艱苦。他們居住的房屋是一棟泥土墻木架結(jié)構的吊腳樓,看上去非常陳舊。房屋的大廳后面是廚房和豬舍,前面則有一個房間和一個大廳。
廚房和豬舍是相連的,豬舍的閣樓上被當作雜貨間使用。當蔣造成的姐夫得知小舅子帶客人來家里時,他立刻忙碌起來,先是匆匆趕到豬舍閣樓上打掃衛(wèi)生。他用板凳搭起了一張臨時的客床,鋪上稻草和草席,然后準備去自己的房間抱來被子。
然而,蔣造成告訴姐夫,鄒建民他們自己帶有被子,只是臨時借住幾天而已。
老人家聽他這么說,微笑著點點頭,轉(zhuǎn)身慢慢走回廚房,準備給大家做午飯。然而,蔣造成連忙攔住老人家,告訴他大家已經(jīng)吃過飯了,不需要再麻煩老人家做飯。
蔣造成從他姐夫那里得知大姐正在二姐家做客,還沒有回來。于是,他讓鄒建民把帶來的東西放到豬舍閣樓上去,然后帶著汪建芳、鄒建民和汪美芳一起前往二姐家。
一路上,大家有說有笑,氣氛十分融洽。走著走著,突然迎面碰見了蔣文哥。蔣文哥一見到汪建芳她們姐妹,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上前去,熱情地打招呼道:“哎呀,兩位姐姐怎么來我們村啦?我都沒聽汪月仙提起過你們要來呢!”
汪建芳見狀,也笑著回應道:“蔣文革,好巧啊,你還在家了!我還以為你出去賺錢了呢!”
蔣文革哈哈一笑,說道:“大姐,今年我還沒出去呢!這不,我們村有塊地皮要拍賣,我正準備去報名投標呢!”
汪建芳聽了,不禁流露出羨慕的神情,說道:“月里可真是好命啊,能嫁給你這么有本事的老公,現(xiàn)在又要蓋新房了,真是讓人羨慕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