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遇棠僵在了原地,肩膀被許澤撞了下,朝后邊退了好幾步,那倆人路過她離開,消失不見。
她這才注意到,后廚院子里面,下人們的眼神,全都是對自己的不理解,仿佛小銀狐貍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。
姜遇棠現(xiàn)下的發(fā)作才有問題。
她愕然了下,忍不住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(dāng)中。
就在這時(shí),有廚娘過來安慰道。
“少夫人,不過是一只畜生,興許長大了,還會傷人呢,二少爺也不是故意的,您就別太難過了?!?/p>
是啊,不過是一只畜生,有什么可難過的。
它再珍貴,也繞不過人去。
可只有姜遇棠知道,就是這只畜生,陪著她度過了每個(gè)難熬的時(shí)刻,在漫長而又絕望的黑夜中,給予了她安慰和溫暖,是可以堪比家人般的存在。
再看面前這一張張冷漠的面孔,是無法切身體會到她的感覺,沒有人可以明白。
僅有姜遇棠一個(gè)人被關(guān)在了這座只有悲痛的孤島當(dāng)中。
這樣的小事,在安國公府內(nèi)掀不起一絲的波瀾,無足輕重。
“小姐……”
春桃紅著眼睛,趕來了后廚這邊,心中一片沉痛,擔(dān)憂地看向了姜遇棠。
姜遇棠從重生以來,就明白自己孑然一人,不會有人來幫她。
小銀狐貍的仇,只能她自己來報(bào)。
她面無表情,走到了院子里,蹲身將那帶血的銀白色皮毛撿起,柔軟的觸感,卻是冰涼回不來的溫度。
姜遇棠抱在了懷中,緊貼著胸口,起身走了出去。
春桃死死地咬著下唇瓣,無聲掉著眼淚,跟在了姜遇棠的后邊。
主仆二人一前一后,走在了回集福堂的道路上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,謝翊和就注意到了這一畫面,當(dāng)看到姜遇棠懷中抱著的東西,狹眸漸漸冷了下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他叫來了楚歌,沉聲問道。
楚歌的臉色難看,將打探到的事,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謝翊和聽完,頓時(shí)間沉默了。
姜遇棠回去之后,就將小銀狐貍的尸身收殮在了一個(gè)精致的盒子中,委托春桃去葬了,埋的離安國公府越遠(yuǎn)越好。
“我有事,要出門一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