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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里,傅凌昊艱難掀開沉重的眼皮,目光虛弱卻執(zhí)著地鎖住床邊的余清影,聲音嘶啞破碎:“你為什么…說最恨的…是我?”
余清影神色微怔。
自己寫給他的遺書,被他看到了。
她一時竟無言以對,耳邊想起劉助理的匯報,
傅凌昊如何瘋魔般用無人機搜尋,
不計代價摧毀傅老十個據(jù)點逼問她的下落…
如果他們再晚半小時趕到,她已成冰冷尸體。
刻骨的恨意仍在余清影心中翻涌,卻被今日他浴血破門的震撼生生撕開一道裂口。
或許…他對自己有幾分真心。
可傅凌昊的一點真心,在余家與傅家的滔天血仇前,是那么微弱
“清影?!备盗桕粍×铱人灾?,眼底泛起絕望的水光:“我今天不惜跟家族決裂,也拼死護著你,都不能換來一句你的回答嗎?”
他艱難喘
息,每一個字都耗盡力氣,帶著積壓五年的委屈和不解:“我從16歲開始身邊就只有你,從沒有跟別的女人有過半分曖昧,你為何這么恨我?說??!”
他的茫然像火星,瞬間點燃余清影壓抑的怒火。
她眼中恨意滔天,模仿著男人當年冰冷刻骨的腔調(diào),字字泣血:“你說,余清影不過是我擊垮她哥的棋子罷了,愛她?做夢!”
余清影的淚水決堤,渾身顫抖不止:“你知道…我捧著懷孕b超單,滿心歡喜想告訴你時…聽到這句話…心有多痛么?”
“我把所有的熱愛和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,滿心歡喜的想要跟你分享懷孕的喜悅,可你一直在騙我,利用我,就是沒有愛過我一分!”
“你叫我,怎能不恨你?”
傅凌昊如遭雷擊,血色盡褪的臉龐只剩下巨大的震驚和痛楚:“那天晚上,你你在包廂外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