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伙計,一看到素姑娘,便哭喪著臉,說素家酒樓在右衛(wèi)城的店,有人借口吃壞了肚子,將酒樓砸得一塌糊涂。
放在右衛(wèi)城的青酒,素酒,雖然一共不到十壇,都被人給搶了。在右衛(wèi)城的釀酒坊也給砸了一塌糊涂。
其實,這伙計本來是不肯來平川主城的,也被一品聽雨樓逼著沒辦法,才來帶的話。
那傳的話也囂張的很,不外乎是,酒方不交出來,也別想在右衛(wèi)城開店。你燒我酒坊,我就砸你酒坊。你若以后再來右衛(wèi)城,便是來的走不的,之類的。
這伙計也提了,去過右衛(wèi)城四門府衙喊冤,只是府尹早就得了一品聽雨樓的好處,只是出來和稀泥,惹得一品聽雨樓更囂張了。
素姑娘點點頭,罕見的沒理這回事,只拿了銀子打發(fā)了伙計,伙計接了銀子,再也不肯回酒樓了,當面跟素姑娘辭了酒樓的活計,另找人家做工去了。
本來也是些懶散的手腳不干凈的伙計,素姑娘也沒挽留。
樓下吃飯的眾人倒是聽得明白,見掌柜受了憋屈,雖然沒說什么,卻是一臉暴躁樣子,都低頭吃飯,沒敢上前來說話。
方后來明白整個事情經(jīng)過,又見她反常,便等她回到樓上,也端著碗上來了,趁著小月下去端菜,便探了探她的口風:“你看看,沒事去燒人家酒坊,惹人家報復不是?!?/p>
素姑娘雖沒有當場發(fā)作,其實還在氣頭上:“他們不過是看我是一介女流,便要斷我財路,還想斬盡殺絕,我不去招惹他們,他們遲早還是要來的。七連城的德性,你又不是不清楚。”
“如今這種局面,那你還想怎么樣?”方后來看她面色不善,心中有些忐忑。
“我是不能惹的?!彼毓媚锖吆?,“他們算踢到鐵板了。這幾日忙完了,我便去砸了他們酒樓?!?/p>
“你一個人去?”方后來有些驚恐,“你不是說他們那里有好些金剛境與宗師境的高手嗎?”
“我不一個人去,你陪我去嗎?”素姑娘沒好氣懟了他。
“我去怕也是不頂事。”方后來訕訕笑著,他說的也是實話。
“你不是認識巡城司李一屾大都督嗎?”方后來想了一想,“咱們將這一品聽雨樓與七連城勾結(jié)的事,告上去。也許,巡城司便能出手拿了他們?!?/p>
“你說的真不錯?!彼毓媚镉趾莺莅琢怂谎?,“這巡城司是咱家開的,咱們說什么,他們就信什么,然后按我們的話,照聽、照做嗎?”
素姑娘抹了一把鬢角有些亂的頭發(fā),慢條斯理道:“咱們一早分析過,巡城司里有人與七連城勾結(jié)。咱們不能現(xiàn)場拿住他們,就等于白搭。
我們之前可是一起殺了好幾個七連城的殺手,若是追查起來,你與我都得給衙門折騰幾回,我們與一品聽雨樓誰也跑不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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